中午,看到见败局已定,也顾不得吃午饭了,只顾忙着逃命了,所以到现在也确实饿了,见到沈士总寻来食物,已经被沈士总带着转糊涂了的柳升,还认为一路上多亏遇上了沈士总,要不是沈士总还真就麻烦了,还真不知道怎样离开这个地方了,于是心道:“看来这真是上天的安排,让沈士总也不死,那么多人都死了,偏沈士总逃出来了不死,又被我遇到,这不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又是什么?”于是又感到多亏没有鲁莽的把沈士总杀了。而那八个明将,更是饿了,得到沈士总寻来的食物充饥,吃的感到又香又甜又顺口又好吃,更是千恩万谢说沈士总好了。
岂不知这沈士总能逃出洪家庄,完全是有沈士总的怕死,和知道红秀女的厉害所致。沈士总上阵之后,看到明将在白金娥的一条鞭下,那简直就是狂风卷残叶,“噼里啪啦”的很快死伤一片,柳升的战将虽然多,虽然成群结队,但也扛不住这样的死。再看看那个挥着关公大刀的洪云秀,那简直就是个小阎王,一把刀杀人一挥一片,明将在他面前就象风卷残云,不住的被砍下马来,不住的被杀退。
再看看那猛庄的三杰,那更是三个杀人魔鬼,那个使叉的范一虎,一叉叉起好几个,甩出好远,被叉上就没有活路了,再甩出去好远,一根人一趟血,再那里还有活路,明将在他的手里更不消说,他上叉人下叉马,不是人的打法,明将在他的手里,三下两下就被他变成了死鬼。
再看看那个范一豹,瘦的就如高粱杆,却杀起人来一点也不高粱秆,一把矛举在他手里,一串,“扑哧”一根,就如串糖球,明军在他的手里成了糖球,一把矛成了糖球杆,明将在他的手里,连打加串,串上就够受,打上更不消说,一矛打下马来吐血而死。
那个使双锤的的范一狮,更厉害,打人头就如打葫芦头,打明将锤会飞人也会飞,这样的打法人根本抗不了。
再看那个洪四八,也是两把大锤打人如打葫芦,打明将如阎王点名,点上谁,谁就完了。
再看看那个简义大师,还有善能大师,那一个也象一个来催命的小鬼,谁碰上谁倒霉。那个禹村二吉也不消说,虽然没有骑马,可是在地上又会飞又会蹦,一把大砍刀在手中,一挥血光一片,这样一群人,就是再多的官兵也不抗杀。
再看看那个红秀女,道是被胡里花打伤了,可是一点也看不出打伤了,挥着一杆枪仍然杀人如麻。在这种情况下,沈士总认为再不逃,等待着他们把人都杀完了,再逃就晚了,于是沈士总就趁着混乱拼杀的场面,见何璐峰还在指挥着明将明军拼命,就溜之大吉,向拼杀不激烈的地方走,到了边上,猛打马冲出阵营,一马跃到沟里,借着沟的掩护,先逃离了战场。如此精明的沈士总,不愧是柳升说他精的象猴,再那里有逃不出来之理?
当下,沈士总带着柳升这一干人等拐糊涂了,沈士总又见阴起天来了,天上已经没有了太阳,就又抓紧时机,带着他们再七拐八拐,更把本来已经拐糊涂了的柳升,拐的更糊涂了,道:“果然此处地形道路比较复杂,沈士总,你辛苦了。”
沈士总忍不住乐道:“元帅,看来,我就是天生来给元帅带路的,这是上天安排让我先出来,让元帅追上找到我,好给元帅引路,好让元帅顺利的脱离险境。”
柳升本来就信天意,岂不见他昨天晚上对着在山中点火相聚的白金娥洪云秀白仁杰所说的那番话?于是柳升到了此时再根本不假思索道:“原来上天是有如此安排,怪不得我几次都要杀沈士总,却杀不了,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灭反贼,也是指日可待。”
这样,沈士总又引领着他们拐了一会,天就下起雨来,这十个人被雨淋的就如落汤鸡,匆忙的再跟着沈士总进村避雨,三避两避又避到了黑天。淋的和落汤鸡似的柳升,可就遭了罪了,身上冷,村里又有死人味熏人,柳升那里受过这般罪,要到外面,下雨还不行,多亏是雨下的大,把死人的味都冲刷了一些,味才小了一些,但被风一吹,风卷着味,也让人受不了。
看到这一幕,若是一个有良知和人性的人,就该停止屠村,要是有天意的话,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这不是天意要让沈士总带着柳升看看这一切又是什么?
可是柳升,杀人成性,嘘血如魔的柳升,这些又不感到是天意了,反而感到这些反贼让他受了如此的苦,遭了如此的大罪,折了这么多的兵马,损了这么多战将,一定要把他们斩尽杀绝,把胶东不留一草一木,方解心头之恨。
这一群人间杀人的魔鬼,在村里避雨过了一夜,第二天,吃了早饭,再跟着沈士总出了村子,再向北走,又走了一天,走的人困马乏,到天黑下来,正要找地方过夜,忽然前面杀过来一路人马,柳升见了不由叫苦,道:“沈士总,你这是把我领到那里来了?怎么前面还有人马杀出来?不会是洪家庄的反贼吧?难道我们又转回洪家庄去了?”
沈士总被柳升这样的问的也糊涂了,就瞪大了眼睛向前看看,看看是不是又真的转回了洪家庄,看看那股人马是不是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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