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仙丹灵药不易求得,就连本派之中也不多见,这事才当真令人费神。”
平凡听到这里,心中登时为之一动,想起了一个人來,此人非他,正是平凡的患难之交,如今已是下落不明的素问,一想起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自责道:“素问一直待我极好,我怎的竟然把她给忘了,而且一忘就是一百多年,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前去见她一面,更何况师姐答允过我,只要我前來昆仑,将学过炎阳真法之事解释清楚,便肯交还与我,她有这大本事,自然不会撒谎骗我。”
想到此处,忙道:“师姐,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炼制丹药的本事,天下无双无对,只要我把她请了过來,便是再多灵药,她也有本事炼了出來。”柳寒汐闻言一笑,说道:“你口里的那人,便是指的素问罢,她如今便在我碧游宫中,春秋阁里任职,你前往一问便知,你们一百多年不见,想必又有什么体己话儿要说,我便不去打扰了罢。”说罢,有些促狭的向他使个眼色,也不等平凡出言道谢,转身径自去了,
平凡离了小楼,问明方向,不多时便已來到春秋阁中,那春秋阁只有里外两进,造型也甚是古朴简陋,然而这座阁楼,却是碧游宫外门中收藏道书,以及炼制丹药的处所,因此倒也繁华喧嚣,生气勃勃,比起平凡居住的那间小院,着实热闹了百倍不止,
哪知等他到了楼中,却无一个人上來盘问,入眼所见,只见人人都是忙忙碌碌,挥汗如雨,直把他这大一个活人,视作无物一般,平凡随便找了一名汉子一问,才知原來素问來此一百多年,早已从当初的外门客卿,擢升到了丹房长老的位子,只因她地位崇高,丹药又极高明,因此不与众人同列,平曰起居,都在东北角上一间单门独院之中,那间院子有个名目,叫做归真小筑,
平凡谢过了那名汉子,举步向归真小筑走去,一路之上,他心中无数念头此起彼伏,似乎只想飞奔前去,马上就冲到她的面前;又仿佛双脚有千百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子,如此一时欢喜,一时忧惧,真个是近乡情怯,百味杂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一推,“吱呀”一声向两旁分开,露出了屋内青铜鼎前,一名身穿蓝色布袍,盘膝而坐的绝色少女,那少女听得声响,回过头來,与门外那人四目相投,霎时之间,那女子仿佛身中雷殛,一双眸子呆呆的望着门外,再也挪不开來了,手中一只玉瓶倏然一晃,“乓啷”一声,落在地上打得粉碎,
忽然之间,蓝衫女子一声大叫,纵身投入來人怀里,两人四臂交握,紧紧的抱在一起,原來他们二人,正是多年不见的平凡与素问,
过了良久,二人这才分开,并肩坐在铜鼎之旁,互道别來情景,平凡听她将这一百多年來的枯燥经历,说得好似游山玩水一般,心中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怜惜,想要说些体己话儿,却总是讷讷的说不出口,过了半晌,才勉强憋出了一句:
“素问,这一百多年來,当真苦了你了。”
素问闻言,不由得身子一震,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來,平凡一见,登时慌了手脚,正做沒理会处,却听素问“啊哟”一声叫了出來,说道:“啊哟,我怎的这般糊涂,竟把这一炉‘生生造化丹’也给洒了,这可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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