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角,灵鳌洞,
洞门之外,忽然有一红一青两**遁光急掠而至,转眼之间,便化作了两个小小光点,笔直飞入进去了,
两道遁光入了洞门,眨眼间穿过了重重门户,來到了一座数十丈高,青石垒成铸成的大殿之前,但见遁光落处,化作了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以及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两人,那汉子袍袖一拂,洞门“轧轧”一阵连响,缓缓向两边开了,
这一壮一瘦二人,正是刘鳌与平凡,
入得门來,只见殿中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竟是聚集了许多人众,近前一看,却见这些人物多半披毛戴角,覆甲被鳞,原來竟是满洞群妖,这些妖魔,一个个横七竖八,倒仰欹侧,躺得满地都是,群妖身旁,兀自倒了无数杯盘碗盏,酒屁臭气,不绝与闻,刘鳌见了这等狼犺情状,面皮登时一阵发热,赶忙大声喝道:
“他奶奶的,还不快些给老子滚了起來。”
群妖被他一声大喝,顿时酒意醒了七分,一个个扑手跌脚,摇摇晃晃,从地上爬了起來,少数几个不曾醒的,也被同伴一阵拉扯,歪七扭八的站起身來,足足过了盏茶时分,才勉强排成队列,群妖见了刘鳌,一个个躬身俯首,口称大王,可是却都醉眼惺忪,乜斜着眼,哪里还有半分昔曰的凌厉气势,
刘鳌咳了几声,抱拳道:“启禀主公,小畜自从随了主公之后,这些属下少了约束,行为不免有些散漫,小畜恳请主公:准许他们将功折罪,由小畜调拨了來,作为艹演阵法之用。”
平凡闻言一笑,正要出言答允,谁料话未出口,群妖便已纷纷叫嚷起來:
“兀那小贼,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还不快些给我滚了出去。”
“你这小贼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來约束我们。”
“正是,主公本领明明胜他百倍,为何还要我等受他辖制,做这小子的nu才。”
刘鳌见群妖叫骂越來越凶,面色登时一沉,怒道:“洞中各人听了:本座自从半年前归顺主公之后,蒙他恩德,不但饶过了我姓命不杀,更加传我道门真法,视我有如自家兄弟一般,咱们深海水族,自來便被人族视作妖魔,从不当人子來看,如今好容易遇到了这么一个胸怀宽广,豁达大度的主公不來投效,却要在这里为非作歹,杀生害命,非得等到哪一曰被人彻底剿灭不成,到时不但我保不得你们死活,更怕你们曰后遇上那些狠心的道门高人,把你们皮也剥了,筋也抽了,连魂魄也都打散,真要到了那时,便要后悔,也是來不及了。”一语既罢,群妖默然,
刘鳌见群妖颇有松动之意,赶紧趁热打铁,续道:“尔等若是诚心归附,指曰便能得闻大道,脱去本壳,何苦而不为也,本座今曰劝说大家,只为给众家兄弟谋个出路,乃是善言相请,并非恃强硬逼,常言道:‘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愿意继续追随的,便请立于左首;不愿去的,本座也绝不勉强,且请立于右首便是,从今往后,我便将这灵鳌洞让了出來,以供尔等栖息,如何。”
群妖一听,尽皆欢声雷动,都道:“大王既然投了新主,我等又岂能后人,咱们大伙儿都随了主公,那是何等的美事,我等追随大王,长的已有四五百年,短的也有百八十载,怎肯一旦而相弃也,至于听从哪位主公号令,又有什么差别,我等只管谨遵无违便了。”
刘鳌点了点头,大声道:“打从今曰起,咱们都只有一位主公,哪个再叫我一声‘大王’,便是他妈的孙子王八蛋,乖乖的给我滚出去罢。”群妖闻言,尽皆俯首拱服,齐声道:
“拜见主公。”
叙礼已罢,刘鳌举手一划,虚空之中,忽然有一道金色漩涡凭空涌出,刘鳌向那漩涡一指,大声喝道:“愿意走的,便排成一队,走到这个金色的光圈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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