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竟然一把抓起数十枚松果,也不辨对方來路,随手朝一干火鸦道兵砸了过去,可怜这些火鸦道兵数量虽众,奈何修为粗浅,均只有练气一二层的功夫,几乎与凡鸟也无多大区别,这时又是仓皇聚集,并不曾摆下阵势,因此被那猩猩一砸之下,顿时一阵啊啊惨叫,纷纷从半空坠了下去,不多时便已伤亡殆尽,
“孽畜敢尔。”
平凡人在空中,这一切可说瞧得清清楚楚,但他如今只有筑基期的修为,也驾云也都不会,实可说是自身难保,但他眼见对方屠杀众兵,顿时心中大怒,大叫一声,也不知哪里來的一股勇气,猛然间左臂伸出,“喀”的一声,竟然凭空伸长数丈,攀住崖壁一角,他手臂在崖边一按,丹田中气息一沉,早已借力跃起,双手齐扬,两道剑气一横一竖,呈十字交叉状向那头猩猩斩杀过去,那猩猩见势不妙,赶忙将身一纵,凭空跃起数丈,攀住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树藤,如荡秋千般飞了出去,等平凡剑气射到,它早已逃得远了,
“孽畜,哪里走。”
平凡大喝一声,伸手一招,再度唤出了数十头火鸦兵,被他伸手一招,顿时化作了一团血色红云,将他身子托了起來,平凡冷笑一声,伸手一指,众兵啊啊齐叫,笔直朝那猩猩追了上去,那猩猩自知不敌,“吱吱”叫了几声,抱头向密林深处鼠窜而去,平凡想起先前教训,便不敢太过逼近,只是加了这团火鸦道兵所化红云,一路远远的跟了上去,他一边追逐,心中一面暗暗忖道:
“这孽畜到底是个什么來路,怎么逃遁起來如此迅捷。”
行不数里,前边树木越來越多,原來竟已追入了一片森林之中,游目四顾,但见四下里一片苍翠,繁花似锦,绿树成荫,早已非复先前景象,这些古树,每一棵至少有合抱粗细,纹理致密,看來不是铁杉,便是胡杨,一棵棵威武雄壮,挺拔之极,树木之中,间或有月光透过枝叶缝隙,轻轻柔柔的洒将下來,再和着唧唧虫声,风动树梢,别有一番夏曰风味,平凡原本满心怒气,直欲将其杀之方肯甘心,然而一旦到了此处,被林间山风一吹,却不由自主的心旷神怡,戾气全无,他定了定神,轻轻吁了口气,挥手道:“罢了,这次便饶过你罢,下次再來弄我,绝不与你干休。”言罢,转身往林外飞去,
谁知——
就在他转过身去,即将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当儿,脑门之中,忽然间又是一阵剧痛,登时肿起了一个大包,不用说,自然又是那头猩猩的杰作了,平凡虽然姓子淳朴,生姓良善,这时却也不禁动了真怒,暗暗忖道:“你这厮当真可恼,我既已饶过了你,你怎的还是这般不知好歹,前來寻我罗唣,你道你家平小老爷不会杀人的么。”想到此处,眼中顿时凶光大盛,一扬手,便是数道剑气直射过去,那猩猩大叫避开,平凡冷哼一声,喝一声“追”,身下众兵啊啊大叫,飞速朝那猩猩追了上去,那猩猩十分乖滑,在树丛中左一晃,右一窜,逼得他不住左闪右避,躲避迎面而來的一棵棵大树,平凡心中愤怒,肚内暗骂,心情可说郁闷已极,
其实,若是双方都在空地之上,以他驾云速度之快,不消片刻便能捉住那头猩猩,但他如今身在密林之中,四面八方皆是参天古树,追起來着实费事,偏偏那头猩猩又是十分狡猾,逃跑之时从來不走直线,在林间左荡右晃,令他怎么也取不着准头,他一边一边伸手擒拿,一边还得提防迎面而來、无处不在的参天大树,实是麻烦之极,大怒之下,终于把心一横,手中剑光嗤嗤连响,将挡在身前的树木一一砍倒,
如此一來,那猩猩便再无遁形之处,被平凡锋锐无匹的剑气追得上蹿下跳,狼狈不堪,眼看对方越追越近,那猩猩忽然双手抱头,吱吱大叫一声,着地一滚,避过了平凡如影随形般的一记杀手,
“好孽畜,真有你的。”
平凡暗赞一声,脚下遁光倏然加快,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便已越过了七八丈的距离,冲到了那头猩猩身前,他见这头猩猩反应敏捷,身手矫健,霎时间怜才之念大起,右手五根手指一曲,硬生生的改刺为抓,出手如电,径向那头猩猩后颈抓去,那猩猩一声怪叫,身子猛的纵起,竟向身前一处断崖纵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