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行走,一边在口中轻轻念道:“观我生,进退,艮其背,不获其人;行其庭,不见其人,鼎耳革,其行塞,剥,不利有攸往,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万蛊仙娘冷眼旁观,不由得大感好笑,心想我这法术如此神妙,尤其是你区区步法所能躲开,当下袍袖一拂,空中碧火蓦然加速,如潮水般四下里涌了上來,
但,就在这电光石火般的一刹那间——
平凡身子猛然一蹲,双手衣袖齐向后挥,整个身子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跃起数丈,他人在空中,早已伸手解下腰带,远远地觑准了丈许之外的一棵大树,右臂一挥,那腰带如旗杆般伸得笔直,在树身绕了数匝,平凡吁了口气,伸手一拉,身子顿时离地而起,如荡秋千般飞了起來,他人在空中,只听得嗤嗤嗤嗤响声不绝,原來空中碧火失了目标,收势不及之下,纷纷落到空地之中,哔哔啵啵的烧了起來,万蛊仙娘不料他明明身处绝境,居然还能死里逃生,又惊又奇之下,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心中暗赞:
“这少年好生了得。”
可是她既已起了杀心,又怎会容得对方逃脱,眼见平凡身在半空,轻飘飘的再也无所借力,心念动处,早已再度凝聚碧火,菩提昂达的向平凡这边射了过來,平凡人在空中,一眼瞧见这多碧火射将过來,赶忙右足一伸,在树干之上猛一借力,登时从树上倒飞出去,他人在半空,忽然间身子一转,翻了一个空心筋头,头上脚下的直落下來,“腾”的一声,稳稳落地,他落地之后,也不停留,展开师传月影步法,飞速朝数十丈外的火圈奔去,自忖只需有了这道火圈相助,未必就无有逃命之机,但他一念甫动,万蛊仙娘早已料到,当下双手齐挥,袖中早有无数火光飞出,竟然不去出手拦他,反而大袖一挥,艹纵这多碧火,劈头盖脑的朝一干道兵砸了过去,
“釜底抽薪,这女人好毒。”
平凡暗骂一声,赶忙变幻手势,命一干道兵火速散开,众兵接了敕令,不敢有违,啊啊大叫声中,纷向四周躲避,可是这片火雨实在太密,匆忙之下虽然撤出了二三十只,余下道兵却都躲避不及,被漫天火雨一落,不一会儿便焚为焦炭,
“贼小子,纳命來罢。”
万蛊仙娘长啸一声,双手一扬,百毒寒光障顿时“轰”的一声,化为无数碎片,在崖底弥漫开來,平凡一瞥眼间,只见毒雾越扩越大,不由得心中大惊,赶忙向后急退数丈,右臂一挥,余下十余头火鸦道兵啊啊大叫,托了他的身子向來路飞了回去,
哪知他人在空中,却忽然间只觉身形猛地一窒,一个闪避的动作本已做出,可是却如同突然被人捆住了手脚一般,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他心中一惊,只觉身周气流越來越紧,似乎这些本來十分柔软的雾气,突然变成了一片泥泞沼泽,令他再也难以转身,
他这时沒了火鸦道兵相助,自然越斗越落下风,好几次明明已被百毒寒光障当头罩住,却总是仗着身法滑溜,临敌经验丰富而死里逃生,又斗片刻,他心中不禁想道:“幸亏我初入道门之时,曾经学过这一套月影步法,不然此时法力全失,早已成了一个死人了,可是这法儿虽然巧妙,毕竟比不得自身修出的法力,根本经不起长时间消耗,再斗下去,只啪怕连小命也要送在这里,罢罢罢,如今老子运道不佳,便暂且由她猖狂一时,等我找到帮手,再來寻她晦气,也就是了。”
想到此处,他再也不敢恋战,当下强忍疼痛,双手之中各擎了几头火鸦,如脱了弦的利箭一般,双臂平举,笔直向來路猛冲,万蛊仙娘见状一笑,也不着忙,伸手一指,便见漫天浓雾骤然一紧,就像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一块块坚硬无比的巨大铁板,牢牢将他身子锁住,平凡被这团雾气一锁,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顿,再也无法跨出一步,万蛊仙娘阴阴一笑,一伸手,毒雾之中顿时分出一股,被她把手一指,化作了一块那巨石飞在空中,却并不急着砸落,反而一寸一寸,缓缓向他头顶压了下去,平凡见这巨石足有数十万斤,登时又急又怒,可是他既然沒了法力,当此绝境之下,又能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