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听了这话,心中不禁越发诧异,暗道:“听他们二人口气,似乎对我们丝毫不觉,想必是另有要事來着,楚姑娘说,我们此行凶险异常,难道说的便是这里么,可是,到底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竟然比十八重冥狱还要可怕。”想到此处,心中不禁越发警醒,掌心之中,霎时间布满了汗水,
过得片刻,只听得远处脚步声响,树林尽头似乎有人正走过來,两人伏在树后张望,只见远处有四名轿夫抬了一顶黑呢小轿,缓缓向这边飘了过來,小轿两旁,各立了四名宫装女子,手中均提了一盏绿油油的油纸灯笼,映得众人颜面皆碧,直如冥狱中的厉鬼也似,黑呢小轿渐行渐近,轿中之人人击掌三下,轿子登时飘了下來,在胖瘦二使身前落定,
平凡见这轿子來得如此古怪,不由得皱起眉头,缓缓向楚若曦投去一瞥,正好此时楚若曦回过头來,二人目光在空中一触,均见到对方眼中满是惊惧之色,此时四下里寂静无声,二人也连大气也不敢头上一口,直如泥塑木雕一般,伏在树后一动也不敢动,耳听得风拂长草,虫声唧唧,二人心中,也如身前长草一般起伏不定,
过了良久,平凡忽觉手上一凉,有一只冰冷滑腻的手掌按了下來,他心中一惊,随即发觉是楚若曦,顿时轻轻吁了口气,反手握住了她手,他回过头來,向身旁女子凝望过去,目光中满是坚毅之色,似乎在说:“你放心,我决不让你受伤便是。”楚若曦与他目光一触,登时红晕满脸,轻轻转过头來,身子颤抖也渐渐止了,
不一时便听轿中一个嘶哑的声音说道:“难得二位使者远道而來,在下未能远迎,恕罪、恕罪。”胖瘦二人还了一礼,都道:“不敢。”语气竟是十分恭敬,
平凡见了二人神色,登时惊疑更甚,暗道:“这二人虽沒什么本事,毕竟也是冥皇座下使者,就算元婴大成的高手,见了他们只怕也要毕恭毕敬,可是他们竟对轿中之人如此尊敬,难道他背后的那位人物,本事比冥皇还大得多么。”
一念方罢,便听轿中之人呵呵一笑,说道:“两位道兄太客气了,我家主人听说二位前來,喜不自胜,奈何事物冗繁,脱不开身,这才派兄弟來此,迎接二位的大驾。”胖瘦二使连忙摆手,说道:“贵上要事缠身,我等自然明白,其实能得到万道兄接见,我等已是脸上有光,多谢、多谢了。”
轿中之人闻言,说道:“二位太谦了,敝上曾经三番五次对我等提到,张、王二位道兄职位虽然不高,却也是冥皇座下红人,又岂是等闲人物可比,临行之前,他老人家便再三吩咐,言道待此间大事一了,敝上自当亲自接见,向二位问安道谢,二位道兄法力深湛,威震冥狱,在下一见二位驾到,心头立即石头落地了。”那瘦子细声细气的道:“好说,好说,只怕我们两个本领低微,未必就能出甚么力。”
平凡听着双方互相吹捧,心中顿时说不出的厌烦,暗道:“他们几个说话好生肉麻,那胖瘦二使人品猥琐,我早已知晓,想不到对方前來迎接之人,也是这么一副嘴脸,这些人满口谀词,法力也不见得有多高明,倘若真要做什么大事,他们又能派上什么用场。”
一想到“大事”二字,他的心中登时一凛,转念想道:“是了,这二人本领低微,当真派他们与人斗法,自然派不上半点用处,可是他们跟随冥皇多年,说不定知道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对方如此以礼相待,沒准儿就是受了上头指令,套问这些机密來着,我且仔细听着,等到他们将此事说完,再把他们一举擒住,交由冥皇前辈处置,我为他立下这场功劳,沒准儿他肯放我爹爹也不一定。”想到此处,心头登时一阵发热,连握着楚若曦的右手也忍不住轻轻的颤抖了起來,
正思忖间,却听那轿中之人说道:“此处虽然隐蔽,却还逃不过冥皇的耳目,不如二位随我前往破败城中走上一遭,再來叙话如何。”说着,那人把手一挥,大声喝道:“左右,备马。”话语声中,早有两人牵过马來,胖瘦二使道了声谢,翻身上马,随众人一路往西行去,
平凡好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如何肯让众人从容退走,他咬了咬牙,伸手指在楚若曦掌中写道:“追不追。”楚若曦沉吟片刻,在平凡掌中写道:“你有什么法子不被发现。”平凡以手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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