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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鬼后面却浮出三颗透明的,带着些红丝,看上去玲珑剔透的骷髅,架起防御,这防御却很是了得,潘旃如此一击,居然只是晃了一晃,连裂纹都没有。
潘旃赞道:“老鬼,不错啊,万生骨修到三颗了!”
袁洛瑛哈哈大笑:“那是自然,不过你可就差劲得很了,退步不少啊。”
你来我往,两人斗得愈渐热闹,魏紫棠在旁边看着,眉头却越皱越紧。
此消彼长,潘旃的情况不妙。
后来,潘旃的攻击渐渐变少,反而是躲避变多了,他的本命小剑,不敢冒被血煞所污的危险。
袁老鬼却在大笑和漫天血煞之中,越战越勇。
潘旃的眉也微微皱起来了。
战了半夜,天边渐渐蒙蒙亮,鱼肚白初露端倪,潘旃的剑左支右绌,已经隐约可以看出有些后力不继,魏紫棠咬着嘴唇观战,心里越来越焦急。
就在潘旃又一次指挥小剑避开血手之时,那血手突然改向魏紫棠抓过来。
魏紫棠身上防御甚多,刚才的血煞之气也避开了,可这次是连潘旃的本命法宝都要避开的血手煞,心里不禁一紧,只能把灵力狂灌入法宝之中。
潘旃一看怒喝一声:“老鬼,你越活越回去了!”一把浅绿色的玉尺从他袖中飞出,直迎那血手而去。
这尺并非凡物,是一件上古法宝,威力极为惊人,是潘旃手头除了本命剑之外最厉害的法宝,可一和那血手接触,就发出了嗤嗤的声音,玉尺抖动着,似乎是活物在忍受痛苦一般,潘旃紧皱双眉,手中捏了一个法决,明显就是在追加灵力。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玉尺被血手捏住的地方慢慢变成墨绿色,宝光越来越淡……
真的能够污秽法宝!
魏紫棠空为潘旃忧心,却帮不上半点忙,急得下唇都咬破了。
如果,如果有强大的力量就好了。
哪怕只是元婴初期,也能帮上潘旃的忙吧?
最终,“匡铛”一声,玉尺落在了地上,同一时间,潘旃喉头喷出一口血。
伤了本命元气了!
袁洛瑛也好不了太多,刚才也几乎耗尽他的灵力和煞气,他脸色发白,直喘气,一咬牙,血手又向他那剩下的六个筑基期侍女抓过去。
这次魏紫棠却很果断,她看都没看那边的惨状,手中捏着那张潘旃塞给她的顶级瞬遁符,下定决心,一掠而至潘旃身边,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捏碎了这张极其珍贵的瞬遁符。
空间扭曲起来,果然如她所料,被她拉着的潘旃也一起带了过来。
最后她还能看到袁老鬼愕然继而暴跳如雷的脸,胡子都一翘一翘的;还听到潘旃在耳边懊恼说:“你这是做什么!”
然后,他们便出现在了一处山野。
虽然判断不出是哪里的山野,但肯定离开那个血腥的客栈小院已经有千里之遥了。
天边只有一线微白,山风寒凉但清新,天的另一边还悬着淡得几乎看不见了的月亮。
魏紫棠还来得及白他一眼,回道:“你受了伤,不跑做什么!”
潘旃脸色严肃,似乎很不高兴,眉眼间还残留些懊恼:“这老鬼该得意了,自从我晋阶元婴后期,每次都是老鬼落荒而逃……”
魏紫棠不屑地撇嘴,“你等境界恢复了再去找他教训教训好了。”
潘旃脸色也发白,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甚至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他素来身姿挺立如松的,居然也会支持不住要坐下来。
可见伤得着实不轻。
魏紫棠立在那里,垂下的左手抓着右手,心里很犹豫。
对于潘旃之前几乎是强迫的亲吻和拥抱,她是很怒的,并且决定要冷战一阵子,坚决不理他。
可是他的伤,也不能不管啊。
最终,魏紫棠半冷着脸过去,给他手帕擦嘴,淡淡问:“你伤了心脉?”
潘旃的凤眼微微挑起,半眯着抬头仔细看魏紫棠的脸,不急不缓,似乎自己并没有受伤一般,看够了,才说:“不曾,是被污了元气。你以前给我的空青果炼的丹就挺好用的,吃一粒,我再把老鬼的煞气排出就可以了。”
魏紫棠听了,就站起来,打算不理会他了。
潘旃却说:“在我的储物袋里,你帮我找出来。”
魏紫棠心中嘲笑他:你又不是神识身体受伤动弹不得,这样支使我未免太刻意!
可她表面却一句话不说,直接转身走开了。
潘旃这才意识到冷战的开端,盯了她半天,终于自己取了一粒丹服下。
魏紫棠干脆自己盘膝打坐了。
潘旃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的,没多久就开始:“我渴了。”
魏紫棠不理他。
潘旃咳嗽,且貌似又要吐血。
魏紫棠无奈,用水系法术给他凝了一个水球。
喝了。
又过一会儿:“魏紫棠,你过来。”
魏紫棠装作没听到。
于是潘旃自己站起来,朝她走过来,动作很蹒跚,走到一半,咳嗽,再次貌似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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