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让你在我身体下面哭泣……”
魏紫棠猛然想起了他是谁,妙觉大师山顶上那对父子中的儿子,那个江湖帮派的少主,匆匆一瞥,自己连他模样都不记得,而且自己不过帮妙觉大师说了几句话打发他们,他竟把帐都记到自己头上来了!
自己这么些年,竟然被人这样憎恨着!
200 报复和忍耐
曾如玺说完那番话,大概是太激动了,竟然喘着气,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的脸片刻。
魏紫棠爆发新一轮咳嗽,咳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样脆弱的样子,曾如玺眼神变得更加兴奋,他这次托起她下巴的手很轻柔,仔细端详她眼泪横流,咳得双颊通红,眉梢都微红,多了一番娇弱的模样,便如欣赏美景一般,他的手温柔地给她擦眼泪和水迹,柔声说:“可是,看你这样子我也还是心疼。”说着,眼睛里真的出现了一些疼惜,只是还是掩不住原本的兴奋。
他的手抚弄着她的脸,随着水迹,擦到她的脖子,魏紫棠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衣服都湿了……”他柔声呢喃说着,“我帮你脱掉。”
“不要!”魏紫棠本是大叫,可她此刻身体虚弱,哪里有叫的力气?叫出来反而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胸口真的湿了一大片,曾如玺其实轻轻一点,就可以除掉她所有的衣物,可他偏偏一点一点,用手慢慢解开,抽开她的束带,揭开她衣襟,慢慢剥掉,最后露出她浑圆洁白的肩头和鹅黄色云丝织锦滚着翡翠绿的边的抹胸。
因为紧张和气愤,抹胸下的浑圆胸脯起伏着,曾如玺看得呼吸粗重起来。
他几乎是猛扑了上去,隔着抹胸,咬住了她的顶端,魏紫棠又惊又痛,“啊”的叫了一声。
好在他还知道轻重,虽然是扑上去咬,也只是轻咬而已,但随之上去抓住她纤腰的两只手却几乎把她的腰揉断。
魏紫棠只觉得胸前又酥又麻又痛,惊怒之下,她的气力又回来了些,叫道:“住手!”
曾如玺当然不可能真的住手,他埋头在她胸前,不住吮吸,双臂用力,紧得几乎要勒死她。
“你太奇怪了!我不过是说两句话,又不是我把你家灭门的,你找我干什么?有本事找你的仇人去啊!”她急得没办法,只好找他的弱点说。
果然,曾如玺抬起头来。
“你以为我会放过那帮人吗?”他冷笑说:“我还没筑基就去报仇了,他们所作的一切,我当然会十倍偿还。”
“既然你已经报仇了,还找我干吗?”魏紫棠理直气壮了不少,心里暗想,莫非是他修道之后,仇报得太容易了,有了幻灭感,意犹未尽,所以才来找她?
可是,他也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妙觉大师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出手的?自己不过是帮着说两句话而已,怎么就迁怒到自己头上?
为什么不去找妙觉大师的麻烦?
为什么不迁怒潘旃?
难道就因为自己最好对付?
“光报那些仇怎么够?”他脸色阴沉,眼神如欲择人而噬,“再看到你的那天我就知道,如果不能把你……我的仇不能算报了!”
变态!
魏紫棠怒了:“你果然是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主!说得那么可怜,什么挣扎着刀口舔血!说得好象你们是任人欺凌的弱小一样!不错,和修真者比起来,你们武林中人是不算什么,可是比起普通百姓呢?那个什么帮把你们灭了,可如果形势倒转呢?你们就会比他们仁善到哪里去?你们就不欺负普通百姓?凭什么妙觉大师就要去帮助你们对付别人!”
曾如玺眼中射出怒火来。
这说明她的话戳中了他痛处。
“我说得有错吗?”她冷眼看着他。
曾如玺心中充满恼恨,却无法说她说得不对。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是迁怒,是说不通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自小就骄傲,容貌俊美,练武上头又有天赋,父亲是一帮之主,自己生来就是唯一的少主,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也不为过,城里不知道多少少女为他怀春,他却根本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巨鲸帮来袭是他生命中第一个重大打击,看着他父亲一夜一夜睡不着觉在书房踱步,一天比一天脾气暴躁,愁眉不展。
他才知道他的父亲不是天下第一,他们的帮会也不是那样强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不是王子,就算是王子,也还有比他们强大的国家。
最后,他父亲实在没法子,竟然打算去求传说中的雪山神尼。
雪山神尼的传说已经传了好多年了,是许多人在困境中的一线希望,虽然是传说,但每过多少年,就会有人的际遇来说明它的真实。
不过,会去求雪山神尼的,都是已经绝望了,没有别的办法的人了。
曾如玺一想到父亲这样一个骄傲却又务实的人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心都酸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陪着父亲去了。
雪山的恐怖,超出常人想象,尽管他们二人武功都不凡,还是九死一生……雪崩,难以呼吸,无力以继……但最终他们还是爬上去了。
那一刻的喜悦,难以用言辞表达。
可是紧接着就是兜头的冷水:妙觉大师毫不犹豫拒绝了他们,她说,不涉足武林之事和利益争斗是她的基本规则。
那他们千辛万苦的努力算什么?他们的欢欣鼓舞算什么?
他们忍辱跪在大师门前,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看到了她和那个男人。
他们飘然而至,洒脱至极,比起他们的困苦委屈,仿佛不知道人间疾苦,他看到她的时候,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