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贵人、林统领打入天牢,太后被打入冷宫,皇后凤染青中蛊命悬一线,好好的一场赏菊宴,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落幕了!
这场赏菊宴惊心动魄,被邀请来参加赏菊宴的诰封命妇、世家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皇上下令散了菊花宴,都急匆匆出宫了。
佑大的御花园满地残、菊花殉,风乍起,残落的菊瓣卷入寒凉的秋风中,漫天扑飞。
曲终人散,瑞王陌子寒衣袍被凉风掀起,站在观菊台上,一直久久凝望着朝凤殿的方向。
他知道,那丫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是太后那个蠢妇操纵赏菊宴,借由凤贵人想对凤家和丫头下手,而丫头利用前朝玉贵人一事,控制兰香殿的千陌,反将了太后一军。
凤贵人怀有身孕一事是突发状况,不得不说,丫头这一招末雨绸缪用得漂亮,装中蛊击败太后更是绝妙,就算是他,面对这种情况,也不会反击得比她再好了。
毕竟,太后立于后宫不败之地,甚至连太皇太后都要对她忌惮三分,还是有些真本事,而丫头这一招绝地反攻,不仅弄瞎了她的双眼,更是将她逼得迁入长秋苑。
赏菊亭风大,陌子寒外袍带子松了,风一吹,袍子卷入冷风中。
一件袍子也不值当什么,瑞王顾不上袍子,在冷风中闭着眼:丫头,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不是本王?
为什么在你倒下时,能搂住你的那个人不是本王?
“赏菊亭风大,皇叔可要顾念身子。”
一声娇柔的轻唤,陌子寒感觉身上微暖,那散落在风中的袍子披在肩上了。
皇叔?
他有多久没听到那丫头唤他皇叔了?
这一声轻唤,让他人莫名一颤,一股如兰似麝的暗香袭来,瑞王惊喜的心情又瞬间跌入谷底,这种香味,不是丫头的。
他睁开锐利的双眸,落在扶住他的那双纤纤玉手上,沉声问:“凤阳,赏菊宴散了,你还留在御花园做什么?”
来人正是凤阳郡主,太皇太后诞有二子一女,长子是已经驾崩的先帝,次子则是青阳王,女儿则是长公主昭阳。
青阳王是个闲散王爷,整日间醉心于棋琴书画,附庸风雅流连风月,不足为惧。
而长公主昭阳却野心不小,其女凤阳郡主更非池中之物。
凤阳郡主将披风带子替瑞王系好,娇声轻笑:“赏菊宴散了,皇叔不也留在御花园吗?皇叔是舍不得赤线金珠,还是鸳鸯荷呢?更或者是初凤?的确,初凤风姿绰约,不是一般的菊花可比呢。”
这个凤阳郡主仅二八年华,却代昭阳公主将公主府的产业打理得如日中天,更是养门客三千,死士无数,娇美柔弱的外貌只是表像,骨子却是狠角色。
凤阳郡主在曲终人散时,留在御花园,绝不会是闲着与他这个皇叔唠磕。
她口中的初凤,更是借菊花在喻指凤染青。
陌子寒狠狠抓住她留在袍带上的纤手,警告她:“凤阳,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