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夫人早走了啊!”
门口的丫头一头雾水:“夫人不是被老爷叫走了吗?”
黄二奶奶心里并不奇怪,因为这是提前安排好的,不过当着风叶的面不能穿帮,所以故作惊奇:“噫,这可奇了,老爷没见到夫人啊!”
那丫头见二奶奶不信,急了:“确实是走了啊,是爽儿姐姐来找夫人的。”
另一个抢着说:“二奶奶,皇后娘娘睡下了。”
“没有一个做主的人吗?”
黄二奶奶急得来回蹿:“这可怎么办?姑娘,你看这可怎么办?”
“娘娘身边的贴身丫头走了,你家夫人竟敢如此轻慢?皇上一直很宠爱娘娘,再说这次边关和谈,娘娘的贤名更是传遍天下。”
风叶鼻孔朝天出气:“哼,皇后娘娘凤体有什么不是,也是在你们黄家落下的。”
“这可如何是好?”
黄二奶奶从手上取下一只通体碧翠的玉镯子,将风叶拉到一边,背着人将东西硬往风叶手里塞:“这里没有一个做主的人,还得多多仰仗姑娘,姑娘这次帮了黄家,黄家一定会记往姑娘的大恩大德。”
错了!
不作死不会死。
你们一定会记住我家主子的大恩大德。
“皇后娘娘凤体贵重。”
风叶一脸惊喜的收下镯子,然后硬着头皮说:“算了,背着让王爷罚的危险,本姑娘作主让柳大人为娘娘诊病吧,不过可说好,本姑娘和你都要在一边看着。”
柳大人虽然年纪不小,胡子有几缕花白,但毕竟还是个男子,让他替娘娘诊病,也是事急从宜。
黄二奶奶一脸堆笑:“自然是,自然是。”
一走进房间,温暖如春,房间灯火幽暗,上好的木炭在炉子里滋滋的烧着。
“娘娘,我家王爷请大夫为娘娘诊脉了!”
没有回应,帐幔里静悄悄的一片。
风叶又试着唤了一声:“娘娘,娘娘……。”
还是没有回应。
“怕是睡熟了?还是病得太厉害?发烧了可不好。”
风叶在黄二奶奶的作揖下,大着胆子掀开幔帐一角,将一只手从锦被里捞出来。
皇后娘娘的手怎么有些粗?
烛火幽暗,柳师爷想着怕是自己老眼昏花所致,诊脉要紧,从风叶手里接过一条素色的丝绸帕子,隔着一层布搭在那只手上。
黄二奶奶和风叶呼吸时都是静静的,生怕扰了柳师爷的诊断。
柳师爷把了又把,按了又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慌乱……
“黄二奶奶,柳师爷到底会不会医术?”
哪有人诊脉要诊那么久的,风叶脸上有些嫌恶和不耐了。
难道皇后死了?
黄二奶奶急:“柳师爷,到底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
柳师爷神色凝重,像是被皇后的风寒传染了,脸色越来越白:“这,这,这是,是,是男人的脉,脉相……。”
“胡言乱语。”
风叶气急,狠狠的盯住黄二奶奶:“什么医中圣手?沽名钓誉的骗子。你们可知道,诬陷皇后可是死罪?”
“这,这,也不是民妇诊的脉啊!”
黄二奶奶被风叶一逼,骇得退后几步,人站在床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