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说是不知来历呢?”
“父王是十二年前将她带回夷濮的,但父王从未提起她的身世,也许是个孤儿吧。”珺岚回答说。
既然说穿了身份,众人的焦点又转移了,有人说道,“说起来,这‘藏宝图’究竟是何来历?为何每人都有一张?里面到底又藏有什么玄机呢?”
“方才那大公子看一眼就说此图是藏宝图,我就不信他解不出来。”
“反正我肯定是解不开,看这图,简直跟鬼画符似的。”
“现在人都走远了,能找谁问去?”
珺岚看了蹲在地上聚精会神的人一眼,不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子若,你盯着这幅图那么大半天,看出什么来没有?”
那姑娘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抬起头看是她,便道,“珺岚姐,我看它像是地图,里面包含了‘圆出于方,方出于矩,矩出于九九八十一’的道理,但究竟指向何处,我还没能算出来。”
“咦?我只知你时常埋头钻研医术,怎么,你还懂得算术?”珺岚奇道。
在她眼里,子若是个十足的怪人,一个姑娘家,整日习武强身,还莫名其妙迷上了医术,她得知中原人医术高超,便独自离家三年学习,另外习武也丝毫不马虎,不过倒也不见壮实,反而把自己练得精瘦精瘦的,从最初来的时候那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一声不吭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这个轻轻松松就能弯弓射雕的女“强”人,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变得路子却是愈发诡异,令人费解。
子若听珺岚这么一问,露齿“嘿嘿”一笑道,“我只是略知皮毛,哪有那个人厉害呢!”
“又是哪个人?你认识那么多人。”
“珺岚姐,不跟你说啦,我要去设法解谜了!”她话才说完,宝贝似地收起藏宝图,又几下将刚才涂涂画画的字迹抹掉,却也没抹干净,然后就见她整个人“噌”的一下一跃而起,灰不溜秋的手在身上随意擦了几下,随即便沿着满庭芳园里蜿蜒的石子小径飞奔而去,一下子就失去了踪影。
珺岚无奈地朝早已目瞪口呆的众女宾一摊手道,“喏,都说是‘野丫头’了,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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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红送毋康回不眠宫,快到之时,毋康在轿中开口问道,“怎么?一路上你一直若有所思,难道这张‘藏宝图’令你想起了什么人来?”
“大哥难道不好奇这张图的来历?”挚红却问。
“你好奇,我便好奇。”毋康偏偏回答了一句令人费解的话。
挚红心知肚明,便道,“我只好奇,它的谜底。”
“光凭此图,尚无从知晓谜底。”
“哦?”
“图中包含一个线索,我只能算出,它最终指向之地,正是不眠宫之中的‘药池’。”
挚红脑筋转得极快,道,“既是药池,那么目标岂不是大哥你?”
“你是觉得,这张藏宝图的作用是为我牵线?”
“难道不是吗?每一位女宾都有一张,若是有兴趣的人,解开第一条线索之后,见到的人便是大哥你了。”
“除了方才那位姑娘,我可看不出谁对那张藏宝图有兴趣。”
“有一位难道还不够?”挚红笑着反问,又道,“而且依我看,那画图之人用意颇深,勾股方圆图,正是大哥你专精之术,他恐怕想为你寻找一位有相同兴趣爱好之人,你说是不是呢?”
“那他恐怕是多此一举了。”毋康淡淡地道。
“也许吧。”挚红不置可否地道,“我很好奇那位姑娘能否顺利解开大哥所言的第一条线索。”
毋康听出他的话意,不由地道,“二弟你既然有兴致,大哥不妨与你一赌。”
“正合我意。”
“你先说。”
“我赌她……”挚红微一思索便道,“入得了‘药池’。”
“二弟你如此看好她?”
“大哥你呢?”
“大公子府又岂是能让人随意出入之地,只不过既已知晓她要一闯‘药池’……”
“大哥不用故意让我,若然被大哥的侍卫拦住,挚红愿赌服输。”
“那你对她也未免太有信心。”
“大哥总不至于怕输?”挚红微笑着看向轿中人。
毋康了然笑道,“你不用激我,若然二弟你赢,我便答应你一窥藏宝图之谜底,如何?”
闻言,挚红抚掌道,“知我者,大哥也。”
“若你输呢?”
挚红想了想,眼底浮现起一丝沉沉的光,道,“若我输,日后便再不插手过问大哥娶亲之事。”
“好,我们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