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盛冬和苏李带着人来支援他,也算减轻了他一部分的压力。
他和波昂的计划正在进行,南九念的眼神狠戾,到时候别说什么刘家伟,老子连新政府给你一窝端。
南九念为了振奋军心,还是去了前线。
一个好的将军,不仅要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和优秀的政治谋略,还要有身先士卒的精神和吃苦耐劳的本质。
这样士兵们才服你。
这一战,就打了两三个月。
从春光灿烂,桃花三两枝到了夏日炎炎,荷花迎风举。
南家的军队可谓是大伤元气,刘家伟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更为糟糕,上次的倾巢而出变成了现在的全军覆没。
刘家伟就算是肠子都悔青了,也没什么用。
没有了外国政府的支持,轰轰烈烈,响动一时的新政府就这么四分五裂的垮台了。
“爷。”
齐风站在南九念的面前。
此时南九念正穿着衬衫马甲,一头及腰青丝早已在战争之中被他剪去,变成如今短发的样子。
“嗯?”
南九念放下手头的书,经过几月战火的洗礼,他的面容更加坚毅,精致的面庞也掩不住那种凌厉气势和凛冽的寒意。
“刘家伟准备跑了,一个小时后,七号海口,乘坐一艘前往美国的轮船。”
南九念露出了一个略嘲讽的笑容,眼眸里带着深意。
下午九点整。
天早已经黑透,数十颗星子光芒暗淡零散的分布在夜空中,月亮又大又圆,光芒明晃晃的照射在大地上。
轮船安静的靠在岸边,等着人上船。
刘家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挺着啤酒肚,梳着大背头,他搂着跟了自己几年的第十一房姨娘,笑得春风得意。
他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大老婆和自己唯一的儿子都已经在昨天送上了轮船,他把府里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都遣散了,其实也用不着他遣散,一听他输了,都生怕麻烦会落到他们头上,跑的比谁都快,就只有自己这第十一房姨娘,含着泪说不愿意离开他,至于自己的大老婆,他已经下意识忽略了。
往日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十一房姨娘,疼到心坎里,是他的亲亲宝贝肉疙瘩,他其实早就准备了大量的银钱,足够自己和姨娘幸幸福福的生活一辈子,留给妻儿的钱也不少,够他们娘俩过活。
刘家伟知道完了,在他看到南九念从车上下来的时候。
他想转身拉过姨娘迅速的跑到船上去,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住了后腰,这东西他不陌生,一把□□。
他背后的,只有姨娘。
北玉烟穿着一身黑色布衣,带着黑色的帽子,迈着步伐,穿过大街小巷,提着一个箱子,早早的来到了七号海口。
王先生告诉她,刘家伟会在一个小时后从七号海口逃跑,但时候南九念一定会去,她就可以动手了。
王先生给她准备了这套衣服和鞋子,递给她了这个皮箱子。
北玉烟在海口旁废弃的哨所里,海风吹的她发丝浮动,她蹲下身子,打开了皮箱。
熟悉的组织好了阻击枪,她等在那里,直到人来。
刘家伟被他最喜爱的姨娘打穿了大腿和小腹,他痛的直惨叫。
南九念直接让人把如死狗一般的刘家伟给拖走。
想这么痛快的死,没那么容易。
姨娘扭着腰声音甜甜的来讨赏,刘家伟看到他的姨娘此番作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场急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事实证明,男女主是无可战胜的,任何企图挡在他们面前的,都是炮灰。
北玉烟调整着视角,瞄准了南九念的头。
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带着即将复仇成功的快感。
然而现实往往那么出人意料,齐风抬起头,遥遥和北玉烟对视了一眼,然后推开了南九念。
一枪爆头,和原身的死法相差无几。
该称赞女主枪法真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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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所有的事情都和当初的大相径庭。
南九念的手段越发狠戾,他靠着自己的力量,一边和洋人周旋,一边笼络着人才。
沈衡睿和徐宁落到了他的手上,被他折磨致死。
北玉烟被王先生带走,下落不明。
新的政党揭竿而起,发展成一种庞大的力量,有为的青年知识分子们,纷纷口诛笔伐南九念,为新党造势。
以南九念为核心的政府的辉煌,以南九念的死亡为告终,新的政党逐渐统一中国,驱除了侵略中国的野心势力,中国逐渐繁荣富强起来。
番外之南九念
他不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忠心的人,却是我见过最特殊的人。
最初的时候,小小的,低调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以为他好欺负,只有我看到了他眼里不同寻常的色彩。
他比我想象之中的要有用的多。
最开始的时候,脑海中的记忆全是他温驯的样子,像收敛了爪牙的野猫,安静的跪伏在主人的脚边。
到后来,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却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他在床上的不同寻常的风情。
那晚是个意外,不在我的计算之内,可滋味却格外的美好。
记忆其实是模糊的,到身体牢牢的记住了那种快感,逼着我不得不去面对和回忆。
他本来就是我的人,被我拥有也是理所当然。
最后呢?
他死了。
为了保护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我的面前,然后永远的失去了呼吸。
我没有那么难过,也没有多么绝望。
只是觉得,身边没了一个人,很不适应,也仅此而已。
不过是对身边的事情渐渐失去了热情。
好像没有事情,再值得去努力。
我有一次对着青云,不小心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不懂青云为何泪流满面,她哭着求我不要这样对自己。
我什么也没做。
只不过没有那个人的陪伴,食之无味。
没有那个人的体温,夜寝难眠。
我把他葬在了清泉寺的后院,他曾说过他喜欢那里。
那天我看到惠空禅师。
他说,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这是命数。
可我从不相信所谓命数。
这一生,直到垂垂老矣,我都没有弄明白对他的感情。
只是想起时,是微微的酸涩和疼痛感。
我想那不是爱情,
是比它更深一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