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刘淼开车来帮忙搬东西,唐楚见高屾也收拾了两箱行李从楼上抬下来,不禁问:“你也要搬走?”
刘淼说:“你都拍拍屁股回学校了,难不成还要让山哥一个人留在这儿独守空闺吗?当然是搬去跟我一起住了。”
拍拍屁股、独守空闺,这词用得怎么这么别扭呢……
她皱起眉头、扁着嘴望着高屾,像只被人抛弃又不敢求收留的小猫。
他不禁放柔了语调:“我只是工作日在那边睡个觉,图它便利省时间。东西也没全搬走,周末还会回来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觉得有点失落……
他又说:“平时你如果有时间,也可以来我们这边蹭个饭什么的,就在你们学校东门外的小区,比回这边还近呢。”
她终于展开笑颜:“可以去蹭饭吗?”
刘淼提着箱子凑过来说:“你千万得来。你要是不来,山哥肯定都懒得给我做饭,是我蹭你的才对。”
他挤挤眼走开。高屾有点此地无银地解释说:“两个人单独开伙做饭划不来,不如在外面吃省事;三个人就做得着了,花的功夫差不多。”
两个人做饭划不来,这段时间难道不是一直只有两个人吗……
刘淼搬了几个箱子,热出一头汗,唐楚招呼他说:“对了,冰箱里还有一小碗布丁,是凉的,你要不要吃两口降降温?”
刘淼当然来者不拒,拿出布丁,靠在冰箱门上就吃了起来。他含着一口布丁说:“这个东东好吃是好吃,但这不是布丁吧?我怎么觉着像椰子味特浓版的双皮奶呢,我吃过的布丁不是这样的。”
唐楚问:“你吃过的是什么样的?”
“颜色比这个黄,上面有一层糖浆,口感也没有这么软糯,比较像果冻。”
高屾说:“你说的是焦糖布丁,那种要用烤箱烤,这种是免烤的,我先挑简单的尝试。”
“对对对,就是焦糖布丁,尤其是上面那层焦糖酱,太绝色了!”
布丁只剩最后一份,唐楚看着他吃本来就有点馋,被他一说更想吃了,忍不住眼巴巴地看向高屾。
他微微一笑:“下次就做那种。”
她立刻开心地扬起唇角,眉眼弯弯,颊边现出两个甜甜的酒涡。
刘淼的贼眼在他俩身上转来转去:“焦糖布丁那口感呀,又软又滑又润,怎么形容呢……”他夸张地嗦了一下舌头,“我专门给它起了个别名。”
唐楚问:“什么别名?”
“少女之吻,”刘淼耸眉嘿嘿一笑,“是不是特别贴切?”
问我干嘛!我怎么可能知道少女的吻是什么滋味!我连“吻”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好吗!
她不由自主地瞥了高屾一眼,他也正半眯着眼看她:“想象不出来。”
刘淼指着高屾对唐楚说:“你看看他,一个奔三的大龄男青年,还装纯,有意思吗?”他转向高屾,“山哥,别告诉我你连‘少女之吻’都没尝过?”
高屾挑起眉,似乎想反驳,但随即想起了什么,没有开口。
刘淼懵逼了。关键时刻怎么突然掉链子!跟他预期的不一样啊!好好的一个洗白机会变成自己打脸了!
“单从逻辑的角度上来说,没尝过少女之吻不能说明什么,”唐楚耷拉着眼皮说,“也可能亲过的都是熟女呀!”
刘淼被逻辑严密的t大工科女打败了。_(:3」∠)_
和上次一样,高屾开车把刘淼捎到科技园,然后自己送唐楚去校医院拆石膏做检查。
她的伤骨长得挺好,拆完就可以下地小心地走路了,只不过左腿这么长时间没活动,还得做一段时间复健,慢慢恢复正常行动。
医生嘱咐说:“你把左脚垫高,这样可以让左腿省力,然后慢慢降低。”
唐楚问:“怎么垫高?”左脚穿高跟鞋右脚穿平底鞋?
医生找了块硬纸片,折了几折塞在她左脚鞋子里后跟处:“这不就好了吗?过两天就撕掉一层,多方便。”
医生的方法虽然简单实用,但鞋子里垫块硬纸真的不太舒服,唐楚走得一瘸一拐,只能扶着高屾的胳膊。
驾车离开校医院,他问:“你真的要自己回去住宿舍?楼梯能爬得了吗?”
唐楚说:“没问题,我们宿舍就在二楼,一楼是自行车库,其实就半层楼高。宿舍旁边就是食堂,几步路,这段时间也不用经常出门。再下周开学,我就好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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