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果肉送回来。
一个充满果肉、汁水和甜味的吻。
她心跳得有些快,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肋骨那里一松——他的右手不知何时绕到了背后,解开了胸衣的钩子。
放在腰间的左手立刻向上,覆盖,握住。
她今天穿的是短t恤和半身裙,非常方便他下手。
右手完成了任务,也不闲着,从她的侧面腰线那里一路向下向前,探入裙腰之中。
就在她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没皮没脸的事时,他却停住了,把手抽出来,倾身向前去够台面上的纸巾盒。
“嗯?”娇嗔的一声,似疑问,又似不满。
“饭前洗手讲卫生,”他抽出一张湿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要时刻关爱媳妇儿的身心健康。”
然后……回到它原本要去的地方,不再有任何顾忌。
她忽然间一颤,想要躲避那只手的侵袭,刚往后缩了一点,却感觉到身后紧贴他的地方,有一只蛰伏的猛兽已然抬起头来。
前有恶狼,后有猛虎,前后夹击,无处可退。
他的两只手,一上一下,在两处尖端,弹跳撩拨,雀跃放肆。
说好的游戏手残党呢,为什么这么灵活……
即将承受不住时,他却忽然停了,抽出手来从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颗最大号的车厘子,扯了扯碧绿鲜嫩的果梗,似乎在试验它的结实程度。
她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不行!会、会断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从后方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笑,“我的专属领地,不容侵犯,哪怕是一颗水果。”
那颗车厘子被他咬成四瓣,排在她锁骨的凹槽中,一点点舔舐品尝。
他托着她的腰将她举起,然后慢慢放下。
裙子有伞状的下摆,铺开有如绚丽的花盘,遮住其下的激流暗涌。她只看到它随着自己起起伏伏,时张时收,如狂风中颤抖的花瓣。
那天……室友似乎也穿了一条这样的大摆裙子,长及脚踝,铺撒垂落在电脑椅扶手两侧,她还心里悄悄感慨好美。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室友被她撞见时若无其事一动不动,之后半个月却看到她就一脸尴尬,而室友的男朋友再也没来过她们宿舍。
只怪当时太年轻……
【1314】
情人节的前一天是星期五,高屾有事加班到十点多才完,唐楚特意等到他下班后赶过去找他。
“大冷天的这么晚还出来,”他有点心疼,“在宿舍呆着多好,明天再见也一样的。”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哦!”
“不是明天吗?”他笑着说,“就是为了明天能有一整天陪你才加班的。”
“明天是214,爱一世,今天是213,爱一生,也很重要的。”她星星眼地说,“所以今天晚上12点就是一生一世交汇的时刻,一定要在一起。”
11点半,两人洗完澡并排躺在床上。
他翻身将手臂横过来:“一生一世交汇的时刻,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唐楚红着脸把他推开:“还有半个小时呢,再等等……”
他非但没走开,还整个人压上来:“你是担心我坚持不到那个时候吗?”
他能不能坚持半小时不好说,不过……三分钟后,她就缴械投降了。
唐楚捂住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
“你太敏感了……”他把她的手拿开,唇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俯身轻吻她的唇,“原谅你先溜之罪,但是接下来也得陪着我跑,嗯?”
她搂住他的脖子:“有点累……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接着就好。”
说是只要被动接受,然而只过了几分钟,她再一次把腿缠到他腰上,喉咙里像小动物似的哼唧哼唧,摇摆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他的笑意加深:“又有感觉了?”
她脸色酡红,咬住唇看着他。
“那我就没有顾忌了,一起吧……”他埋首在她颈间低声说,感觉她比一开始更加柔滑润泽,身下加重了力道。
他有意地克制着自己,为了再次唤醒她、取悦她,为了等她追上自己,并驾齐驱。
这次……她坚持了大概十五分钟。
唐楚再度抬手捂住脸:“不要管我了!你、你随意吧!”
“女人果然是没有不应期的,间隔这么短……”他的气息也渐渐不稳,吐出来灼热如火,轻拂在她颈边耳畔,“想不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
“什么极限……唔!”
经过两次开发的身体,骨头仿佛都酥了,每个毛孔都张开着嚣叫着迎接他。无法形容的感觉,像登山、像长跑,每一次临近极限,觉得自己不行了,然而一旦突破,又可以再上一层,走得更高更远。
她滑得像条鱼,源源不断地涌出,将他迎头打湿。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和准头,数度滑脱出去,而她的热情回应和细弱呻|吟又像在鼓励他、邀请他,再快一些,再重一些。
终于在一次失控的用力过猛之后,他脱离原本的轨道,一头撞进了……那处渴望已久、无数从门口经过、流连而又不舍地凝望、最终只将它小心呵护收藏的神秘幽径。
其实只进去一点点,就被自然的力道阻挡,他不敢冒进,抬起身来。
她的脸上没有痛苦的神色,缓慢而迷离地睁开眼来,如水的眸光中似蕴着无声的许诺和邀请。
这次他没有退却,而是用询探的语气问:“可以吗?”
“疫苗已经打完了,应该……可以了吧……”她说。
墙上的挂钟又走过了一分。23:59,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到来。
秒针滴答、滴答、滴答,轻颤着,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向前挪移,就像他的动作,用最温柔最缓慢的节奏推进,唯恐给她造成痛苦和伤害。
终于到了尽头,严丝合缝、紧密相熨,最亲密最贴合的交融。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用光了,他伏在她身上,抱紧她喘息着。他的尽头,她的尽头,时间和世界的尽头,只想停留在此时此地,永远不走。
挂钟发出“咯”的一声轻响。24点,也是0点,一生一世交汇的时刻。
“疼吗?”
“有一点,不过……还好。”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噗嗤一笑,“其实……你可以稍微动一动的。”
“不是不想,而是……”他难得地微微脸红,“光是这样已经觉得快要克制不住了,怕一动就……”
“你太敏感了……”她窃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轻轻扭了一下腰。
“别动!”他立刻按住她,然而一旦打破这短暂的不稳定态,像开闸奔流,像海啸山崩,像汽油缸里点燃了火花塞,像核裂变反应堆被中子击中,后续的连锁反应不再是他能掌控。
“疼不疼?”即使是在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时刻,他也不忘低声问询她的感受。
她闭眼咬着唇,摇了摇头。
其实是疼的,很疼。被撑到极限、撕裂之后再撑开,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是锉刀在伤口来回厮磨。小美人鱼的尾巴化作双腿,每跨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然而为了心爱的人,她愿意沉默忍耐。
……
逞强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情人节,原定的一切浪漫活动全部取消,唐楚在床上躺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