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的是气话,并不代表她心里真的就是这么想的,也就懒得去跟她继续争辩。
任天发现最近自己的性格开始渐渐发生改变,换成以前自己非跟云月儿辨清孰是孰非不可,但是现在的自己变得容让,更具有包容心,更加成熟、稳重。
任天起身,早早的跟云月儿一起动身赶路。
走着走着,云月儿突然说道:“任天,今天我们就将要离开羽国,进入到角国的地界了。”
“我知道。”任天平静的答道。
“你怎么会知道?哦,我忘了,你拥有我跃哥哥的记忆,他所知道的一切,你都了如指掌。”
任天点点头:“到了角国,我们离目的地就不远了,估计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到达师伯那里了。”
“希望一切顺利,师伯不计较以前跟我爹之间的前嫌,愿意把护体之术传授给你。那我跃哥哥的魂魄就能回到他的身体,一切就恢复原样了。”云月儿说的兴高采烈,任天在一旁却默不作声。
这段时间的遭遇,已经让任天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不如意十之**。往往自己想得很顺利,最后总会横生枝桠,打破人们的预期,所以现在任天对任何事物都开始有所保留。
行进了大半天,任天和云月儿就正式进入到了角国的地界。
一进入角国,眼前的风貌就发生了很大的转变。无论建筑的样式,还是百姓的穿着,都与羽国有着巨大差别。
但是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两国最大的区别却在于老百姓的精神面貌。
乔跃身处的羽国属于整个大陆之上,比较富裕的国家,百姓安居乐业、富足稳定、面带红光、笑容满面;但是仅仅一界之隔的角国,却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国土虽大,百姓人数虽多,但是看上去却面黄肌瘦、满脸倦容、神情麻木、眼神空洞。
看着百姓的模样,任天和云月儿只能互相看了一眼,虽然心中有万般感慨,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云月儿因为之前任天耽误了一天,所以一心想要在这一天把荒废的时间追回来,所以不停的催着任天往前赶路。哪知就因为如此,两个人错过了休息的市镇,跑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之中。
“别赶了,月儿。”任天提醒道:“现在道路不好走,黑灯瞎火中,万一走错了方向,不是欲速则不达吗?”
其实云月儿的心中早就有些发毛,一听任天这么说,赶紧顺着台阶下来:“算了,今天就先停下来休息吧,不过明天天一亮,我们可要马上抓紧赶路。”
任天刚想下马,却突然发现前方隐隐约约有亮光传来,看样子好像有人居住:“月儿,前面好像有人住,今晚看来不用睡在野外了。”
云月儿顺着任天手指的方向一看,可不是嘛,这下好了,不用露宿在荒郊野外了。
两人骑着马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座小木屋的外面。
屋子看起来不大,全部都是用木头搭建,虽然粗糙但也结实。房屋里隐隐透出灯光,还有人影晃动,说明这房子里面有人居住。
任天跳下马,来到木屋前,用手拍打房门:“请问有人吗?我们是过路的行人,想在此借宿一晚可以吗?”
突然屋子里的灯火一下子全部熄灭,过了片刻一个声音高喊道:“姓金的,你不用假扮路人来欺骗我,我无论如何是不会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