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老人说要云月儿的命,说完这一句之后,整个洞穴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阵安静的气氛透着肃杀和压抑,而且每一秒钟都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让躲在石壁之后的任天不由得把心揪了起来,忍不住想把头伸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任天即将把头探出去的刹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声音清脆悦耳,正是云月儿的声音:“师伯,您可真会说笑,侄女差点都当真了,好悬没被你吓死。”
“我在说笑?是啊……呵呵呵呵……”饕餮老人也随着云月儿一块笑了起来,只不过声音里显得有几分嘲讽。
任天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他知道幸亏云月儿机智,故意用笑声化解尬尴,否则光是刚才那种气氛都能把人活活憋死。
一阵光亮传了过来,任天赶紧把身体与石壁贴得更紧一些,因为他知道师伯和云月儿他们两人已经走出了那个洞口来到了分岔路上。
“师伯,接下来我们该走那一条路?”云月儿用手指指任天躲藏的洞口:“除了这条是我们刚才来的路,我们面前还有三个选择。”
“那就这条吧。”饕餮老人端详了一阵,打算选择最右边的这一条路来走。
“师伯,您老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走?”云月儿的语气好像孩子在跟大人撒娇:“再这么瞎走下去,可要把侄女累死了。”
说完这一句。云月儿索性往地上一坐,不肯起身继续行走。
“没用的。”饕餮老人淡淡说了一句。
云月儿一愣:“师伯,您在说什么?什么没用的?”
老头微微一笑:“你这么拖延时间,想等你的师兄来救你是没用的。”
“师伯……我才不指望我乔师哥下来找我呢。”云月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一惊,这疯老头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
“这里的路七拐八绕、千头万绪,就算你师哥此时已经来到洞中,想要找到我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老头说这话,语气竟然有几分得意。
躲在一旁的任天却更加的得意,师伯啊师伯。我要是现在突然跳出去。会不会把你给吓出个老年痴呆来?你恐怕万万猜想不到,我现在离你还不到五米的距离吧。
“师伯,你不用瞎猜了,我可不指望乔师哥来救我。就算他现在人在此处。我们两人加在一起又怎么能是您老人家的对手呢。”云月儿故意说得极为真诚。好像已经完全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心甘情愿留在这老头身边一样。
“哈哈哈哈,小丫头倒也机灵。跟我那女徒弟武飘飘恐怕不相伯仲,不过飘飘性格太冷,有什么话也不愿往外说,倒还是侄女来得乖巧贴心一些。”
“师伯,飘飘姐那是真正的聪明,正所谓大智若愚,像我这样有什么话都往外说,这叫口无遮拦、祸从口出。”云月儿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武飘飘,所以不敢拿自己跟她进行比较。
“你也不用如此贬损自己。”饕餮老人摸着胡子、眯着眼睛盯着云月儿:“就算是你,也未必什么话都会往外说吧?好像现在,你也不过挑一些我爱听的话,才敢说出口不是?”
这老头话里有话,任天也是一怔,如果说这师伯真的疯了,可疯子观察事物怎么会那么细致?如果说他没疯,又干嘛好端端的把自己的手下屠戮殆尽?
“师伯,我心里有个问题想请教您老人家,不知可不可以?”云月儿突然转移了话题。
“说吧,有些问题就算让你知道也无妨,反正……”老头一阵冷笑。
云月儿听出了老头的言外之意,却故意装作没听见:“师伯,您是不是还从未进入过这锁龙洞?”
“哦,何以见得?”老头也是一愣,他没想到云月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因为这洞里原来封印的那名男子……”云月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老头的神情:“那名男子好像被困在洞中已经时日不短,少说也有几十年,我想他在这洞里的这些日子,师伯应该是不会进来的。”
云月儿的意思是,只要那男子在洞里,料你这老头也没胆子进来。
“侄女,你猜的没错。这男子从四岁起被关在这洞中,一关就是四十三年。而四十三年前,我还在跟你的父亲一块学艺,还不是这霞蔚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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