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
米莉莉不鸟她,直接示意阿豹拉绳子。
阿豹手上一使劲,“刷”一下,左夜珍再被吊起,她现在只剩下脚拇趾着地,脚拇指承受不起整个人的重量,稍不小心,她的身体就往下坠,身体往下坠,就牵动拇指,所谓十指连心,那个疼才是真正的疼,瞬间左夜珍脑门就冒出黄豆大的汗珠。
“哎呀,疼啊,疼啊……”左夜珍不停叫唤,但就是不肯承认当年是她抱走米莉莉,米莉莉顿时就失去了耐心。
“左夜珍,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能把你怎样吗?你错了,因为我不是警察,我不需要所谓的口供来治你的罪,我现在让你死你就必须死,我让你活你才能活!”
“侄女啊,真不是我,真不是,求求你我放了吧,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左夜珍仍然怀着一丝侥幸心理,死不承认自己当年的罪行,米莉莉不想再听废话,再让阿豹拉起绳子,阿豹稍稍往下拉绳子,左夜珍的双脚就完全离开地面,失去了双脚的支撑,她全身的重量只能全部作用在她的两只大拇指上。
大拇指的前半节瞬间就惨白得渗人,指节骨似乎要断裂似地无比巨痛。巨大的疼痛让左夜珍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黄豆大的汗珠汇集成河,冲涮着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再加上因为疼痛脸已经扭曲,于是整张脸变得惨不忍睹,
“左婶,说说看,我冤枉你了吗?”米莉莉嘴角微翘,调侃道。
左夜珍呻~吟着,终于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承认了,放我下来吧,疼死我了!”
米莉莉示意阿豹放人,阿豹手一松,左夜珍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米莉莉上前为她解开绳索,“婶,你看这多好,如果你早点承认,就不需要受这皮肉之苦了嘛!你都多大年纪的人啦,何苦呢?跟我说说吧,当年你为什么将我抱走?”
左夜珍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因为穷闹的,当年,你叔好赌,家里的钱,连带着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赌光了,我儿子壮壮与你哥同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不能缺少营养啊……”
“所以,你就想到将我抱走,卖给别人,赚钱给你儿子增加营养?”米莉莉眼中喷着怒火。
左夜珍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颓丧地点点头,然后又抬头说道:“不过,我不仅没卖到钱,反而亏了……”
不等她说完,米莉莉就一脚踹过去,“亏你麻逼,真把我当货物了!说,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抱着你,本想把你送到外地一户人家手里,可是半路上把你给弄丢了。”
左夜珍因为害怕米莉莉再踹她,所以不敢再提钱的事。听完左夜珍的交待,米莉莉终于将自己过去的一段人生轨迹拼串起不来了,自己三岁时被白夜珍抱走,然后在半路上走失。她隐隐记得支洪荣跟她提过,他是在一个火车站捡到她的,当时她已经饿得不行,再不吃东西就得饿死,于是他动了侧隐之心,不仅给她吃的,还将她抱回家。
可惜的是,支洪荣没有收养她的意愿,只是将她培养成南荣帮杀手,鼎鼎大名地南荣双凤之一的银凤。
“麻逼,老娘应该感激支洪荣还是应该恨他呢!”彻底搞清楚了关于自己身世的前因后果之后,米莉莉对支洪荣的态度顿时有点纠结。当年支洪荣跟她说她是他捡来的时候,她都半信半疑,因为她不相信这个华夏最大的流氓头子有那好心收养自己。
现在她相信了,心里不由对他产生一点感激之情。
当然,这感激之情只有一点点而已。因为他虽然收养了自己,但是没把自己当一般人抚养,而是将自己培养成一个杀手,为他服务,说穿了,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从此让她的人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如果她不是因为机缘巧合遇上马义,她迟早有一天也会横尸街头,只是比三岁时的自己多活了几年而已。
“小莉,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左夜珍看到米莉莉低头不语,脸色阴晴不定,于是再次求饶。
“如果你愿意放婶子一条生路,我结草衔环,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米莉莉笑笑,说道:“婶,我不需要你的报答。”
“那你需要婶做啥?”
“很简单,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