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痒了是不?来,哥给你挠挠!”路人乙抬头看一眼明显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路人丙,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悄悄地往后退却。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古训果然深入民心啊!
不过,因为有全副武装的特警在现场,路人丙也没敢肆意妄为,所以在吓退路人乙之后,他立马再次变身成为忠实围观者,不再吭声。
………
芮成钢听到身后的议论,心里暗暗得意。因为围观群众如果真把马义一伙当成悍匪,那么对他们的抓捕行动将非常有利,最起码在舆论面前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民心可用嘛!
“陈义,有种你就与犯罪份子沆瀣一气,看老子整不整死你!”芮成钢心里暗想,然后将手机放回口袋,他决定暂时不向局长打陈义的小报告,以免节外生枝。因为他虽然与陈义不属一派,但是他知道陈义有背景,所以能不得罪他还是不得罪为好。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正是因为自己一时“妇人之仁”,成全了陈义,让钱富贵一伙错失先机,并因此而一败涂地。
过了许久,陈义从屋里走出来,芮成钢迎上去,“陈队,他们人呢?行动吧?”
芮成钢边问边往陈义背后探头探脑,陈义明白他嘴里说的“他们”指的是谁,也明白他往自己身后看,想看到什么,于是他当即淡淡地说道:“没事了,收队!”
“这……到底什么回事?”
芮成钢一头雾水,心有不甘,他拿出手机准备向钱富贵汇报,陈义岂能不了解芮成钢的心思,于是他当即虎下脸,喝道:“收队!”
芮成钢顿时急得满头大汗,抗议道:“陈队,我们不能就这么收队了,你是在犯错误!”陈义冷冷地看一眼自己的搭挡,沉声说道:
“我是队长,我说收队就收队,你们必须服从命令,如果有任何后果我一个扛着。全体都有,收队!”
然后他面向所有队员,发出一系列口令,整队,收队。芮成钢无奈,他不想自己一个人徒步回去,只好跟着队员们上车。在车上,他赶紧向钱富贵汇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钱富贵顿时爆跳如雷,将芮成钢痛骂一顿:“我~操~你祖宗,陈义说收队,你就收队,他让你去死你去不去!”
“老板……”芮成钢苦着脸还想解释,但是钱富贵已经挂了电话,留下一阵刺耳的忙音。正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陈义的车偏离了原来的路线,那不是回警局的路,而是往市里去。
“他想干嘛?”芮成钢联想起陈义刚才一系列不正常的举动,他本能地觉得可能要坏事了。可是他又想不出哪里不正常,要坏什么事。
但是这回真让他猜对了。原来陈义带着马义提供给他的u盘赶往市里,因为銮西是钱富贵的地盘,要想这u盘发挥作用,他必须赶到市里,向上级领导汇报。
“陈队,你去哪里?”
芮成钢赶紧打电话询问陈义。
陈义为了争取时间,以防止发生意外,于是不得不安抚芮成钢,他随口说道:“我家里有事,先回家里了。你们先回警局,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陈义一个人扛着,绝对说话算话。”挂了电话,芮成钢是半信半疑,手里拿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向钱富贵再汇报一下陈义的最新动向。
“芮队,陈队去哪?”身边开车的手下问道。
“回家。”芮成钢心不在焉地答道。
“回家?今天是星期一,他早上不是刚从他家里过来的吗?现在又回去,需不需要这么赶啊?莫非是他老婆又生了?”手下自言自语。
老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手下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芮成钢却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原来,陈义虽然是銮西本地人,但是他新家确实是在市里。因为市区离銮西县城有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所以他一般都是周末回家,然后星期一一大早赶回来上班,他到銮西有一年多了,这个规律从来没有更改过。然而今天,他早上刚回到銮西,现在却又急忙着赶回去,明显情况有点反常啊,对吧?
老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想明白了其中的因果,芮成钢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冲手下嚷道:“回去,回去……!”
“回哪?”手下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