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毫无缘由的情况下在处心积虑的与他为敌。于是我猜,或许悦朗不是在于悦丘作对,而是在帮助他,至于为何不事先告知悦丘,我猜不到原因。
我们这么顺利的就逃出了地牢,就能够证明,悦朗不是真的要伤害你。他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又不阻止悦丘的人,他这么做一定另有深意。我带你躲开悦丘的人,因为我想知道悦朗到底在干什么。
我不介意别人利用我,但是,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明白了吗?”
庄华说完这一番话有些疲惫,这几天在地牢里吃不好睡不好,让她的精神和身体都承受着巨大的消耗,再加上受伤,虽然有外挂帮忙,但是也抵消不了精气神的消耗。
“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少公子也回去休息吧。”庄华看着面前低着头的柏承彦,语气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柏承彦没有动,缓缓的抬头,问:“你说,悦朗不是真的要伤害我,那你呢?”
庄华不甚在意的回答说:“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巴结巴结他。”对于悦朗若有似无的敌意,庄华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柏承彦被庄华状似无赖的话语给噎住了,巴结悦朗,今天在山上的时候已经把悦朗得罪狠了,还能怎么巴结?
窗外下起了瓢泼的大雨,冲刷着连日以来积攒的灰尘。
柏缇听着手下的人传来的消息,“世子和庄华先生已经被找到,现在正在悦朗那里。”
柏缇没什么反应,面前桌案上从肇国传来的皱着像一座小山峰,仿佛要把人埋在其中。良久,柏提才停下手里蘸着朱砂的笔,对面前跪着的人说:“他们还好吗?”
“庄华先生没什么变化,世子虽然形容疲惫,但是精神尚佳。”其实他私心里以为,庄华的状态不太好,但是鉴于平时庄华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多嘴一提。
柏缇捏了捏眉心,不再说庄华和柏承彦的事情,而是问道:“海上有消息传来吗?”
“目前还没有传来消息。王爷,不如属下派人前去探查一番。”
“不必,继续留意即可,一有消息马上报上来。”
“喏。”
窗外的雨还在下,一直下到后半夜才有稍稍弱下来,十几艘中型的货船悄无声息地向靖国北线某个码头靠近。
几个穿着蓑衣的人站在码头上,高举着灯笼来回晃动,这几盏灯光在漆黑的雨夜里尤为明显,在灯光的指引下,货船纷纷靠岸。
第一艘靠岸的船上,一个高大的身影纵身从船舷跃下来,身形矫健,但月下船的动作看上去很轻盈,丝毫没有因为身形的缘故而影响身体的灵活程度。
一个身披蓑衣的人靠近他,递过来一件蓑衣给那人,“在下邢乐,阁下可是金渺岛主人天养?”
那从船上跃下来的人对来人一笑,“正是。”
次日,雨过天晴。庄华早早的起来推开窗户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然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出去找院子里管事的人去了。
她说的要巴结悦朗可不是说空话,而是真的。
找到管事的人,庄华把昨夜华仔绢帛上的图纸递过去,说:“能按照图纸把这件东西做出来吗?”
管事接过图纸,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问道:“请问先生,这是何物?”
庄华回答说:“此物名曰轮椅,供让腿脚不便的人使用。”
管事眼睛一亮,又仔细看了看图纸,说:“只有图,小的就能让工匠们做出来。”
庄华点了点头说:“那就麻烦管事了,待做好了请告诉我一声。”
“这是自然。”管事很是高兴的拿了图纸走了,庄华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现在是真正的寄人篱下,还是低调点好。
快到晌午的时候,柏承彦找了过来,庄华正在看着间屋子里的藏书,随意的招呼了一下,就没再理会他。
不一会儿,像是酝酿了很久,柏承彦从坐榻上起身对庄华躬身拱手,行了一个大礼,“先生,你收我做弟子吧!”
庄华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但是又在意料之中,她只是没有想到柏承彦会在这个时候就拜师,柏承彦很聪明,也很早熟,庄华很喜欢他,但是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道:“为何要拜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