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我这几天都干什么了。w w. v m)”庄华提示道。
柏承彦思忖道:“你这几天,一直在挖树。”
庄华注视着桌案上的图,手下的笔不时的在上面修修改改,“嗯。”庄华没有在提示他,要是连这也想不到的话,庄华觉得他有必要考虑要不要跟这个笨学生断绝师生关系。
柏承彦之前只是一是没能反应过来,或者说根本没往哪个方面想,可是得了庄华的提示之后,柏承彦的脑子里一下子跳出一个念头,“你……”惊诧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谎话不能言语。
庄华回头把左手食指竖在唇上,“嘘,别打扰我。”
庄华的这个计划并不很容易实现,这几天他这样明目张胆的东奔西跑也是在试探悦朗的态度,单凭她,想带着柏承彦跑出悦府的范围,那是做梦,不说重重守卫,重重眼线,就算逃出去了,只要他们还在白鹤城,就不算逃脱。
这几日她出格的行为并没有被阻拦,不管悦朗的真意是什么,庄华暂时把悦朗的不作为当做默许。
二者玩几天她也差不多摸索出了一条逃跑路线,现在正在画的就是这几天摸清楚的悦府部分地图,也就是后园到后山的这一部分,虽然不能到前面,但是庄华也没脑抽到在没有接应的情况下从正面突围出去。
柏承彦静静等着庄华完成最后一笔,此时他带来的夜宵已经冷了,柏承彦让下人那去厨房热,屋子里就剩庄华和柏承彦师生二人。
柏承彦目光闪烁,拉着庄华的衣裳前襟,激动地说:“庄华,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去做。”庄华回答说。
“我想你安安分分的呆在这,不要在异想天开。”柏承彦脸色非常不好的说。
庄华看着柏承彦,她以为柏承彦会理解她的意图,但是是她高估他了吗,到底是个孩子。
“你的父亲不知所踪,我们的另寻出路,留在这里难免会成为将来掣肘你父亲累赘。悦氏并非久留之地。”庄华简单直白的跟柏承彦说清楚她的顾虑。
“他都不管我们了,你又何必为他着想。”柏承彦冷着脸,怒视着庄华。
原来他不是不明白,只是在闹别扭。庄华放心了,自己没收一个笨学生,不过父子关系这一类的问题她也解决不了,到时候还是让柏缇亲自上阵好了,现在吗,她只要说服柏承彦愿意跟她一起走就行了。
“我要这么做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不愿意受人挟制。”庄华说道:“我不想被蒙在鼓里,没人告诉我真相我就要去自己找。我不相信你的父亲会抛弃我们。”
庄华的最后一句然柏承彦的眼神微微动摇,“你就那么相信他?”
“至少他以前从没这么做过。”庄华道。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代价不足以让他舍弃你。”柏承彦盯着庄华的眼睛,仿佛要从那双漆黑的眼眸中看出什么一样,庄华却只是目光淡然的回视,道:“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行动起来去找答案。在没有揭破真相之前,所有的猜测只是猜测,无论好与坏。不要被自己的感情蒙蔽了理智。”
最终,柏承彦算是默认了庄华的计划,只是柏承彦离开庄华的房间的时候还是沉默着。
次日,师生二人开始一起满上遍野的跑,收集各种作物了,最让庄华高兴的是,竟然在悦府的后山找到了茶树的种子,庄华收集了很多,打算回肇国培育一下,看能不能长成。
就这样又晃荡了两三日,庄华终于找到了机会。
中午的时候,太阳正毒辣,庄华和柏承彦像往常一样在悦朗的园子前的花园里倒腾着植物,因着这里是挨着悦朗的住处,所以平常人很少,因为府里上下都知道大公子喜静,最烦有人在附近闹腾,所以这个花园除了每日定时有花匠来打理以外,几乎没有人走动。
庄华和柏承彦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挖着一棵幼树,尽量保持它根须不断,庄华让柏承彦扶着树干,自己则用手铲并用去挖。
“庄华,你每日都要来,花匠可是恨透了你。”柏承彦揶揄着说道。
庄华专心致志的攻克树根,头也没抬的回了句,“在其位,谋其职,他们做这些是应该的,又没人逼迫他们,如果他们再有出息些也不必在此看人脸色。不过,就算到了高处,还有更高处,依旧要看人脸色,所以,总是要看人脸色的,我既不打他们又不骂他们,直至给他们填了一点小麻烦,也没有给他们出难题,恨我做什么。”
柏承彦若有所思,“难道就没有人能不看人脸色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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