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费尤米西诺机场。
从飞机上走下来,历经了十几个小时漂浮在空中的时光,月和只想说,能脚踏实地真好,能活着真好。
在一团黑衣人的簇拥下,她低着头,走在古德先生的身后希望能借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这个家族的首领正和身边的手下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些什么。说罢,还别有深意地瞅了月和这边一眼,扬长而去。
“朝日奈小姐,请跟我们往这边走。”一个黑衣人穿过茫茫的黑海(反正大家都黑不溜秋的看上去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来到月和身边,带着她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么多人,月和一个乡巴佬也没那个胆子当场忤逆对方的命令,不要以为她没发觉这些人腰间的黑蹬蹬的手|枪啊。
不过很意外地,她居然被人引进了洗手间里,暂避风头。只稍稍站了一会儿,就被人给拽着从洗手间外一个隐蔽的侧门给带走了。临走之时,她还听见自己的耳边长鸣着怒吼地枪声,和骚乱的人声。
坐车坐了一段儿,紧接着她就被塞进了一艘豪华客轮里。客轮狭窄的走道里铺着红毯,走到的一边是可以瞭望大海的窗口,另一边则是几间客房。房门前还站着几个面色冰冷的黑衣人。见她走到门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替她打开了房门。
“小姐请在先里面休息,屋里已经替您准备好了礼服,请尽速换上,等候boss过来。”
身后的黑衣人压根儿没准备听她的回答,将她狠狠一推。月和一个酿跄栽进房里,就听见身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冰冷无情。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话说回来,自己好歹是那个什么加减乘除的大小姐吧,虽然……自己是一时夸下海口说要谋夺自家老哥财产没错啦……这种事真的办得到吗!!
想着,月和就整个人呈otl的姿势趴在地上。
die啊朝日奈月和!叫你重色轻哥,遭报应了吧!
朝日奈月和沮丧地站起身来,扫视了一下房间的布置。总的来说,还是很符合自己这么个大小姐的身份的。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身边是替她准备好的晚礼服。
都什么年代了啊,居然还买白色的……
朝日奈月和用手捏住礼服的一角,嫌弃地想着,至少要自己死也得死的体面一点吧。
不过这种情况下,自己也没得挑了吧。要是那几个笨哥哥知道平时打死都不愿意穿这种玩意儿的自己在这里穿了这么不符合审美的衣服,肯定会目瞪口呆到下巴脱臼的吧。
月和放下手里的裙子,率先找到房里的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还穿着睡袍的她惊讶的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打着领带肩膀上还有一只蜥蜴的——婴儿?!
“那个……请问你是哪位?”月和惊讶的已经忘记擦拭自己还湿答答披在肩膀上的头发。
“ciaosu!”小婴儿转过身,坐在床上笑眯眯地跟月和打招呼,“我是reborn,是个家庭教师。”
“哈?”大脑当机。
“也是一个杀手。”无视已经短路的少女,继续说道。
“啊,杀手啊。”说起来为什么我现在已经能理所当然的接受这种设定了啊喂混蛋!朝日奈月和一边鄙视自己超强的接受能力,一边随意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装b似的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我的地盘听我的的大姐大模样,装腔作势道:“有什么事吗?”
“受人所托,来救你出去而已。”小婴儿略一低头,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只看得到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救我?你确定?这四周可都是人啊,怎么救?”月和撑着脸歪着脑袋看着小婴儿。
“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小婴儿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枪,乓乓两声就射碎了房间的窗户,引得门外的守卫人手端着一把枪就破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对着小婴儿和月和两人。
“哥们儿,你这不是在救我,是在自杀啊喂……”月和双手举过头顶,无奈地吐槽。
“是么。”又听见乓乓几声,冲进房内的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这年头大家的枪法都那么准的啊……
朝日奈月和还在这边没骨气地想着,下一秒,就被几件衣服给砸中了脑袋。“快穿上,准备大闹一番吧。”
不,其实我并不想大闹一番。朝日奈月和抱着衣服闪进了厕所。能一边换衣服一边听着门外子弹叮铃哐啷的炸响地跟迪斯科背景音乐似的的人,恐怕只有她了吧。
“我换好了。”
“太慢了!”
乓的一声。这次不是子弹炸响的声音,而是月和整个人被小婴儿一脚踹到地上的声音。
现在的小婴儿都是三鹿喝多了吧,哪来这么大怪力!
在小婴儿的带领下,整艘客船上都只听到黑衣人的应声惨叫,估摸着之后也就领便当去了。月和跟在这个战斗力爆表的小婴儿身后,一路上那叫一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啊。
“咦,怎么停下了?”小婴儿似乎没有要带着月和逃离这艘客轮的意图,反倒是在一个类似大厅的门口停了下来。
“哼——”别有深意的闷哼,枪口就黑洞洞地对准了还处在狐假虎威状态的月和少女面前,“接下来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你懂的。”
所以说天上才不会掉馅饼啊!什么救我啊!分明就是又拿我当筹码和挡箭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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