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不了的防守。
唐寅褐想着,稳稳扎了个一字马,眯缝起眼睛,将刀与两扇城门正中的缝隙处对准,心中谋划着该如何动手。
吱呀一声,城门从中间打开。
唐寅褐直起身子,对眼前的态势更加困惑起来。
左淇洋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鬼?难不成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拦截自己不成?
正想着,就听到城门后一阵吼声,接着是一连串马蹄声夹杂着兵刃的清脆声响。
两排身着战甲的骑兵挥舞着刀剑冲了出来。
这才是迎敌应该有的架势嘛。
唐寅褐想着,心中竟隐隐多了些欣慰和亢奋来——终究左淇洋没有小瞧了自己。
从城门到唐寅褐身前距离不远,全速飞奔的骏马只需几息功夫就扑到了唐寅褐的近前。
马蹄扬起一阵尘土,几乎完全掩盖了后面的骑兵,却更凸显了打头的两名手上的牛尾刀刀锋的寒气逼人。
此时两匹马并肩而行,马上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左一右紧紧握住刀柄,刀锋在中间相接,如一斩全速逼近的碾刀一样。
唐寅褐立在原处,如丰碑般一动不动。
那两处刀锋对准的,正是他的咽喉。
只消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会身首异处。
疾驰的马儿靠近过来,带出一阵风,扬起一片尘。
马儿前蹄与唐寅褐比肩之时,风驰电掣间,他横起半人高的战身刀,双手紧紧握住刀背,双脚稳稳扎进尘土之中,脸上一带一丝惧色。
刀刃与马身正面相遇,铁器刺进马的肌骨之中,深红色的血水四溅开来。
两匹马长嘶一声,齐齐朝前栽倒下去。
马上的两个打头的士兵同时被掀翻飞了出去。
紧跟在后的两列骑兵及时勒紧缰绳,虽未至于与前面人仰马翻的两人撞上,却也早已经乱了阵型。
直到此时此刻,跟在后面的骑兵才算明白了左淇洋和瑞鹏的顾虑,也真正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一人一刀独破一船的唐少侠的英姿。
若是换了其他人,刚才的攻势之下,就算不是头颅分家,也必定会被卷入马蹄之下血肉模糊了。要有怎样惊人的力量和气魄,才能以一人之力掀翻两骑疾驰中的骑士呢?
几个年轻一些定力不足的士兵甚至目露崇敬之色,只差直接下马跪拜于唐寅褐面前了。
这时,一声喝声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僵持状态。
唐寅褐循声望去,看到刚才被掀翻滚落在地上的两人中的一个此时已经一跃而起,怒目看着自己,提刀冲将过来。
此人唐寅褐认得。
之前在西由周旋之时他已经是左淇洋麾下一名得力的大将,名魏亚彪,有着过人的勇猛与热血方刚之气,身型健硕,手上力气惊人,只是为人过于耿直,做事从不顾后果。
若是可以多历练历练,或许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魏亚彪自然不知道唐寅褐面对自己第二轮的全力进攻竟是还有闲心去分析自己的能力,他如今早已如恶狼一般,满心只想着一定要替他的爱驹报仇,让此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