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了一夜,到了五更天阿紫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前一晚被赶出去的小丫鬟就微颤颤站在门外喊着阿紫。
原本赶路的时候尚且还好,如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却越发觉得浑身酸疼起来,仿佛每一个处关节都在抱怨着,隐隐作痛。
阿紫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间想起昨天说的进宫的事,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她坐直身子应了一声,照旧没有要人服侍,小丫鬟经过了昨晚的事,心里有了数,也不再勉强,知道阿紫已经起了,也就识趣地退下了。
简单梳洗一番之后,阿紫从昨晚从来的衣裳里随意挑了一件靛青的袄裙穿了,又转头看着妆台上的各式首饰,抿着嘴叹了口气,最终一件也没有戴。
出了门,迎面撞上正背着手站在庭院正中等着的左淇洋。
见阿紫一身素净的袄裙,不施脂粉,送去的金银首饰也是一件没戴,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随她去吧,平常也没见她怎么打扮,如今要真穿金戴银起来,反倒显得刻意了。且看她天生肤白如脂,一双水灵的桃花眼就算现在换了瞳色,也一样如镶金翠玉一般,不自觉就能夺取人的目光。
或许这样天然去雕饰的小妖巫的模样,更能讨了太皇太后的欢心也不一定呢?
“轿子在外面候着了。”左淇洋想着,上前一步,抬手示意阿紫跟着自己出去。
阿紫跟了过去,出了门,再次打量起路上的情形来。
沿街除了整齐排列着的商铺之外。更多的是沿街叫卖的小贩和路上匆匆赶路的行人,阿紫的视线就被路边刚出炉的一锅热气腾腾的包子吸引了过去。
肚子咕咕叫。
早上起得急,又不愿意让小丫鬟服侍,更不好直接跟左淇洋开口,竟是到现在连一口水也没喝上。
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叹了口气,默默忍着了。
毕竟是身在异乡。就算左淇洋诚心待他。从不曾当她是阶下囚,可自己毕竟是异国异族,心境难免与这街上的百姓不同。
这里的大好盛世。于她而言还是太遥远。
路上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左淇洋吩咐轿夫停了下来,亲自上前扶阿紫下来。
“顺贞门到了,这里的宫中严禁车马轿子进去。我们改步行了。”左淇洋说着,抬起一只手来等着阿紫。
阿紫心中却是疑了起来:宫城何其大。竟是不允许车马轿子进去?自己这样从小跟着师父上山采药外出问诊的,脚力比许多男子还好,也就罢了。可宫中的女眷多是名门闺秀,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道住在这宫中相互间要走动起来也都直接步行不成?
不过这疑惑并没有持续太久,阿紫脚还未落地,抬头看见眼前的景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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