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闻言心中一沉。
这就难怪连刑福这样原本心智坚定之人也会出现刚才在宫中那样莽撞的行为了。
一个东原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敌国的禁宫之内。
看情形还做了西由储君贴身侍从。
如果这件事属实,那次人就必定是东原秘密安插过来的奸细了。
“你可确定看清楚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又是在东西两国如今关系紧张,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若是果真坐实了那人东原奸细的身份,很有可能会加速两国之间的战斗的爆发。
刑福神色凝重地点头。
“那人曾经和我一起在东原西军大营里带过兵,我和他还算交好,他走路时喜欢将手交握在身后,脚步一沉一浮,远远看去有些像跛了脚,所以虽然现在换了一身阉人的衣服,又清瘦了许多,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刑福讲得有理有据,而且在这件事上,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他也不会讲出来。
可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相当棘手了。
现在自己已经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应该怎么做才既不违背自己的良心又不会酿成大错呢?
直接向太皇太后和皇后挑明那人的身份?
如果这事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必定会震惊整个西由朝廷,到哪个时候事态只怕会朝着难以预料的方向恶化下去。
可自己说到底是东原人,如果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发现就引的西由出兵,给两国百姓带来危难,那自己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难道就这样装作不知道?
按照刑福的说法,那人必定是手上带着功夫的。不管他是受了谁人的指使,费了这么大力气安插这样一个人在太子身边,只怕所谋极大……甚至要彻底断了西由的后路也不是不可能。
阿紫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的,可如今自己一个东原人,独自在西由生活,虽说左淇洋待自己不薄。又有太皇太后和皇后的抬爱。可毕竟自己敌国战俘的身份摆在那里,现在牵涉到两国立场的问题,自己竟是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
正焦头烂额之际。左淇洋走了进来,身后领着一路人,每人手上端着一个匣子。
“说好的三日之期,我言而有信。东西都在这里了,你清点一下。没有问题的话。你可记得自己的话,抓紧时间准备吧?”
刚一进门,看到阿紫远远站在垂花门那里,左淇洋就仰起头。高声喊着,满是邀功的语气。
可走进了,看到阿紫焦灼的目光。他这才收回笑容,转而问道:“出什么事了?”
原本还在苦恼的阿紫。见左淇洋已经来到自己面前,而如今在这西京如果真要找一个人帮自己的话,只怕除了眼前之人,没有第二个人选了。
阿紫深吸了几口气,下定决心,道:“我有话跟你说。”之后又歪着头看了看跟在左淇洋身后的一行人。
左淇洋就一挥手,沉着脸道:“把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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