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儿,你醒了?”皇帝一下从炕上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太子床边。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赶紧伸手阻拦道:“你快些躺下去。身上还带着伤,不要乱动,好好让刘太医帮你诊治。”
太子也实在是觉得浑身虚乏无力,只是勉强撑死身子就耗费了几乎所有的力气。此时自然听话地重新躺了回去。
可他狠狠朝跪在一边的汪清瞪了一眼,知道此时不是自己安心休息的时候。
“儿臣刚才分明听到有人在父皇耳边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若是此时孩儿不起身分辩清楚,害怕待到一觉醒过来。有些小人得逞,救了孩儿的恩人反倒被定了罪下了大狱了。”
太子话已至此,就差点名道姓讲出来,汪清这样的人精又怎会听不出这罪名是朝自己扣下来,此时早已经吓得俯在地上,脑袋咚咚地磕在地上,嘴里喊着“冤枉”。
“我虽被奸人所害,先前身子动弹不得,可究竟是谁非亲非故却愿意抛开一切尽全力救我的性命,又是谁原本身上负着保护我的安危却因为担心被牵连而冷眼旁观,这些我却也不会糊涂到分不出的地步,而你刚才在父皇面前讲的那些话,我更是每一个字都听得真真切切,你以为靠着嘴上耍些小聪明,就可以欺上瞒下,从这件事里脱身了吗?”
太子的声音虚弱到只有此时在他身边的皇帝,御医和汪清听得清楚,可就是这细若蚊吟的话语,却有着惊人的威慑力,让跪在地上的汪清听罢不顾一切地哭号着朝爬向太子床前,早已将之前的心计抛诸脑后,此时********只想着如何保命。
“殿下,殿下求您绕了奴才吧,”他扯着太子的被角,涕泪沾湿了床褥,让太子更是觉得心中一阵厌恶,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是奴才刚才糊涂,竟然斗胆想要瞒天过海,奴才的罪,如今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奴才刚才的话也实在都是处于对殿下的关心啊,就算是小的失职,但小的是一心想要护着殿下的呀,可那个辛紫,她与那王传超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却是真真切切摆在那里的。否则,何以王传超刚被推荐进宫不久,那辛紫也就出现在了圣心宫里,又为何早先只是听说您是被公公所害,那辛紫就能一口咬定是和王传超有关?她是怎么认识那人的?她又是从那里得了消息知道您有危险赶来相救呢?要说真是她与那王传超毫无瓜葛,天意如此让她碰巧撞上了您出事,奴才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可若她果真与那人有关,既然您食物中的毒是王传超下的,那辛紫就算不是主犯,十有*也是同谋了。”
“你……你滚出去!”
汪清的话太子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认得阿紫,虽说只有几面之缘,却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也相信母后地眼光,且他分明是被阿紫所救这狗奴才现在却这样血口喷人。
想到这些,太子一口怒气上来,端起身边案几上的茶碗就超汪清砸过去。
这些话对太子没有半点效用,可站在一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