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依旧没有等来那个推门进来的伟岸身影。
辛紫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撑不住,倒头沉沉睡了过去。
月亮上起来,眼看着快要落下去,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
唐寅褐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轻轻带上房门,踮脚来到床边,看到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的辛紫,心中柔软地一塌糊涂。
这就是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女人了?
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今天这一刻。
他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拂去辛紫额前的发丝,手指抚过她黛青色的眉,睡梦中依然带着笑弯成月牙的眼角,最后俯身轻轻吻在了那娇艳如血的红唇上。
阿紫身子微微一颤,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睁开眼,看到自己的阿褐出现在眼前,笑容就如湖心的涟漪一点点荡开来。
她拿细嫩的小手抚摸着唐寅褐如雕刻出来的硬朗的五官,吐气如兰,轻声道:“不知怎么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唐寅褐笑笑,弯下腰去替阿紫拖去绣鞋,接着起身抬手环住她的纤细腰肢和双腿,一个公主抱将阿紫轻放在了床上靠里的位子,这才坐在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阿紫倒全没了睡意,一个翻身重新爬起来,跪在唐寅褐身后,下颌撑在他肩头,俏皮歪着脑袋笑着道:“我来伺候你更衣?”
唐寅褐闻言不禁笑着转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刮,倒:“快歇下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阿紫闻言瞪大了眼望着唐寅褐,半天才挤出一句:“就……就这样歇下了?”
唐寅褐倒像是不曾发现阿紫脸上惊讶的神色似的,笑着道:“是啊,快睡吧。”说罢在她脸上又是轻轻一吻,便自顾自开始更衣。
辛紫躺在床上,侧过身去,满心的疑惑。
她自幼无父无母,叔叔婶婶也只养了自己五年便撒手不管,虽说在药仙谷过了几年无忧无虑的神仙日子,可师父和惠娘却从来不曾提起该如何真正做一个女人。
记忆中唯一一次,还是自己初潮的时候,惠娘为自己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红糖水,告诉自己从今以后再不是小孩子了,要像个女人一样的生活。
可那时惠娘也不曾告诉自己,日后有了另一半,新婚之夜究竟该怎么过。
是所有的新婚燕尔,都像自己这样的遭遇吗?还是只有自己这样?阿褐怎么表现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自己应该主动去问他吗?可这样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思来想去,阿紫满心的纠结,最后越发想念有惠娘在的日子来,竟是一个不争气,眼眶一热,泪水就决堤一般落下来。
洗漱停当正准备上床去的唐寅褐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姑娘正背对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地无声哭泣着,惊得慌忙上前去揽了她在怀里,满心的愧疚涌上来。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装聋作哑当那恶人。
舅舅果真是害苦了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