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费吹灰之力才是……”
一切都明了起来,欣王面色反倒和缓了许多,自嘲地笑笑,道:“我们只想着趁机算计他那新婚的小娘子,却不曾想你养的这也是一只带着利爪獠牙的恶犬,同样懂得反咬我们一口。如今他倒轻松,布置好了一切,只消守在那姓辛的丫头身边,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坐享其成。”
唐嘉善叹息一声,转而问:“如今你可有对策?”
朱慈义端起茶碗,盯着里面的浮叶,许久才复又抬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那赵诚如不是对外称只忠于皇上一人吗?想法子让他改忠于我们便是了。”
唐嘉善闻言却是越发困惑起来:“我早查过了,他家中并无妻小,一不爱财,二不恋权,三不贪色,根本是个铜豌豆,我们拿什么去拉拢他?”
欣王却瞥了一眼体态有些臃肿的唐嘉善,摇头道:“你是不行,可有一人可以。”
“谁?”
唐嘉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欣王却是一扫之前的阴霾,起身道:“这个我自会安排,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说罢不给唐嘉善再问的机会,拂袖扬长而去。
当晚,欣王登门拜访了兄长朱慈仁。
翌日,宝公主将要下嫁锦衣卫赵指挥使的传言便不胫而走。
宝儿从自己贴身婢女口中得了消息,只当是外界以讹传讹罢了,并不当真。
直到自己的父亲亲口来告诉她,她才如遭了晴天霹雳一般。
“我不嫁。”是宝儿给的唯一的回答。
朱慈仁早料到自己这个小时候被宠上天的女儿不可能这样轻易妥协,可这一次却由不得她的性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说不嫁就不嫁的。”朱慈仁冷淡回了一句。
宝儿看着父亲,眼中带着怨恨:“我究竟是您的女儿,还是不过是一颗等着被利用的棋子?”
朱慈仁被宝儿一句话堵在那里,张嘴说了一句“你……”却讲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宝儿却从来不是那轻易松手的性子,见父亲理亏,并不趁势服软求得一丝回还的余地,反而更加步步紧逼,竟是仰头高声笑了起来,满眼鄙夷看着朱慈仁道:“其实何止是我?您自己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与我这个生出来便是用来任人摆布的可怜人相比,您这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弟弟一点点爬到自己头上最后任其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岂不是更可悲?”
朱慈仁一向懦弱,并无甚建树,也从不去争什么,唯一的优点只怕就是宠出来一个教高天皇帝和朱家上上下下都喜欢的女儿来。
可这女儿如今却拿自己的软弱中伤自己,那鄙夷的目光他受了一辈子,独独受不得这出自自己最疼爱的小辈眼中的蔑视。
朱慈仁一口气赌在胸中,脑中一热,用尽浑身力气一巴掌朝宝儿脸上扇了过去。
“从今天开始禁足,直到出嫁那天为止,都不许踏出这家门半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