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期间朱慈义始终一脸阴冷盯着唐寅褐的方向,不曾有任何指示。
卫明只得在心中微微叹息一声,依据自己的经验上前一步,站在山头对着山脚高声喊话:“盾牌长矛准备!布阵!务必挡住来人去路!”
声音在两座山峰之间回荡。
数百骑兵从两边山脚迅速围拢过来,以盾牌相接,在宽约两百步的关口形成一道钢铁的屏障。
长矛架于盾牌之上,矛头直指唐寅褐的方向。
唐寅褐脚下依旧保持着原先不紧不慢的速度,对眼前的铁骑组成的人墙视而不见。
距离盾墙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唐寅褐突然加速,脚下生风,身子轻盈一跃,脚尖在盾牌轻点,身子弹向口中,一个翻滚,越过矛头,翻身落在了人墙背后。
被打乱了原本一字阵型的兵士虽然心中惊惧却并未慌乱,迅速调整阵型,盾牌转而退居二线,以合围之势将唐寅褐困于圆心。
长矛手当仁不让来到阵前,所有矛头同时向着立于圆心的唐寅褐刺过去。
唐寅褐静待四面的长矛同时刺出,在矛头快要将其身躯刺穿之前及时脚尖在地上轻松一点,身子跳起,立于数百矛头组成的花心之上,将所有矛头尽数踩于脚下。
数百矛头在重压之下刺入泥土之中。
唐寅褐顺手握住一根长矛,用力一提,竟是将死死握住长矛另一端的士兵整个挑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之后,重重砸在对面士兵身上,两人头颅以巨大冲力相撞,发出一阵可怕的骨头碎裂的咔嚓声之后,猩红血浆顷刻四溅开来。
被同伴的血液喷了一身一脸的长矛手再无心顾及整体阵型,脚下虚浮游走起来,合围之势趋于瓦解。
唐寅褐趁机沿着一根长矛长驱直上冲向一个相对健硕一些的士兵,一脚踏在其头顶,借势跳离矛盾合围的阵型之外,接着一刻不停向着欣王朱慈义所在山头冲去。
擒贼擒王——要结束这场以一敌千的战斗,必须先解决欣王。
卫明见状慌慌张张来到欣王身边,单膝跪地道:“恳请王爷暂时随属下撤离此处。”
欣王盯着山脚下将一个个冲上去阻挡其去路的士兵轮番抛出,一步步朝山顶而来的唐寅褐,微微抬手,轻声道:“不必了,他一心要取我性命,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我若真是怕他会伤了我,又何必来这山头亲自观战?”
卫明无言以对。
欣王却再次沉下脸来。
从第一次放箭开始,他的脸色便极差。
唐寅褐此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的尽量自己又怎么会不熟悉?
刚才那一招以内里逼退箭矢的骇人功力,外人看来心神震荡犹如战神下凡一般超然绝尘,他却比旁人都清楚,那是拼上性命的招数。
在这样的月圆之夜,兽血蠢蠢欲动,他却不想着保留体力控制住经血逆流,反倒反其道而行之,将体内气机发挥到极致,尽数外泄出来。
这样的战斗方式,就算侥幸能赢了此刻自己调派过来用于围堵他的这三千兵马,事后呢?他就不怕自己再无力控制兽血逆行而上,冲破其经脉?到那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他便会自爆而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