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爆发了出来,与那小太监杠上了,就是不肯退让。
“我原本也是认定了他只是信口雌黄的,没想到最后他冒着自己也一起被拖下水的危险,竟是真的拿出了一直从东京来的鹰隼来,那鹰隼腿上还带着东京的信筒。
“我一眼就认出那信筒是你为布在东京的暗线特制的,当时我就傻了眼,讲不出话来。
“跟着来调查的官员虽说不认识你的信筒,却也一眼就认出来那不是宫里的东西,这就坐实了小太监的话。那官员直接沉了脸盖棺定论道:‘证据确凿,左淇洋确实与东原朝廷仍然有勾结,他的身份与之前的所有行动都有待进一步查处。’
“这样的帽子扣下来,那就是在愿望你是东原派过来的奸细了。我当时彻底急了起来,把你在东京留有暗桩,仍然监控着那边的一举一动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没想到那官员还是不肯松口,说我是跟着大人一道从东原而来,说出来的话难免偏袒大人你,还让我果真想要维护大人你的话,就要拿出证据来。
“我当时根本拿不出证据,但我知道大人你是清白的。所以我只能向他们保证,三日之内必定想办法找到证据。
“再之后……我就偷了卫明从东京给你寄来的密函……那信上的内容正好可以证实你与欣王乃是对立的,你绝不是他派来的奸细。所以我想也没想就把那密函交给了皇上的人……
“可是没想到不久之后皇上竟然亲自找到了我,告诉我这件事我做的很对,但这还不足以证明大人你的清白。所以皇上说,他希望这件事我可以替他保密,如果最后查出来大人你确实与东原朝廷无关,他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可如果你果真有问题……那也不值得我继续跟下去……”
说到这里,瑞鹏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去,小心翼翼拿眼睛去瞟坐在桌边的左淇洋,见对方听到这里眉头已经皱在了一处,眼中满是阴霾,慌忙辩解道:“大人,我当时真的是糊涂了,没想到皇上会亲自来找我,更没有料到这件事会闹到这么大。而且皇上说得头头是道,我当时被绕了进去,觉得这件事不管怎么看大人都不会有事,这才应了下来……”
“是我不会有事,还是你自己不会有事?”左淇洋冷冷插了一句。
被一语点破了当时的心思,瑞鹏惊出一身冷汗,额头上转眼挂满了汗珠,脸色吓得惨白,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去,却也感觉不到疼。
到了这一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狡辩,是自己背叛了左大人,自己的私心害得他失去了严皇帝的信任,丢了自己的职位,他再说什么都没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了。
想到这里,瑞鹏紧紧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重新抬头看着左淇洋道:“都是我的错,大人你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没有怨言。就是让我以死谢罪,我也不会有一点犹豫。”
说罢将腰间佩刀取出,横在身前,举过头顶,献给左淇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