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严谨寒仿佛被钉在原地,透过窗户看着坐在病房前的人儿。
他和路云溪,怎么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还记得他们结婚的那天晚上,他摔门离开,她一个人默默哭了一个晚上。
他逼她打胎时,她拉着自己的手,跪在脚边,苦苦哀求。
……
这么多年,他恨她当初用不光彩的手段爬上她的床,不断折磨着她。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心,其实早已对她动了心。
“谨寒,都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昨天晚上……”
薛珊珊咬着唇,一脸的委屈相。
“你先回去,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严谨寒站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濒临崩溃。
为避免引火烧身,薛珊珊只好灰溜溜的离开。
心里的怒火却高涨,她布局这么久,现在严谨寒竟然不同意离婚!
不行!
避免夜长梦多,她必须彻底解决路云溪这个麻烦。
照顾严老爷子吃完东西,路云溪轻轻带上病房门。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吃东西,前一夜又被严谨寒那样折腾。
现在,她只觉得头重脚轻,步子一踉跄,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等缓过来力气,路云溪推了一把严谨寒,声音有些冷。
“你放开我!”
严谨寒紧抿着唇,对路云溪的话置若罔闻。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说完,不顾路云溪的反对,把她横抱起来。
严谨寒俯身替路云溪系好安全带,路云溪却并不领情,将脸扭到一边。
“严谨寒,你觉得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
“我没有。”
严谨寒转动方向盘,将车开的极慢,他想和路云溪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路云溪尽量忽略心里泛起的苦涩,干脆和严谨寒挑明态度。
“你抽个时间,我们尽快把离婚手续办理下来,你也好对薛珊珊有个交代。”
严谨寒想也不想,一口拒绝。
“我最近都没空。”
路云溪气闷,冲着严谨寒喊道:“严谨寒,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谨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指节泛白。
一向高傲的他,此刻声音里却带着卑微的乞求。
“云溪,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从头来过。”
心猛的一顿,路云溪脸上带着苦笑,声音有些缥缈。
“严谨寒,你知不知道以前的我,多么渴望你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我……”
严谨寒喉咙好像被塞满了铅块,辩解不出话来。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这么多年,我撞得头破血流,伤的血肉模糊,我已经疲惫了。”
严谨寒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害怕路云溪要说出的话。
路云溪的话越发的清冷起来,“以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严谨寒,我们到此为止吧。”
一路的沉默,车里的气压几乎让人呼吸不过来。
路云溪下车前,严谨寒满目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