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在他脑海中出现,他只是贪婪的享受眼下的悠闲时光。
如此过了两日,言不负在天黑时寻了一处避风的雪窝子,找了些树枝用法力烘干,点了一堆篝火。
火堆上面架着一只黄羊,那黄羊早早的被言不负收拾干净,撒上了调料。要知道,出发历练的时候,一路上灵兽宗五人众的饭食,都是言不负动手招呼的。
言不负上辈子就爱自己鼓捣点吃食,所以在厨艺一道上颇有心得。如今又有修为在身,侍弄起这个来,更是得心应手。
不大功夫,浓郁的香味就随风飘散。
言不负虽然要冒充武林人士,但是毕竟是修士出身,这附近又没有灵兽出没,些许野兽还不放在言不负的眼中。
随意的翻烤着穿在树枝上的黄羊,言不负冲着远处的一棵大树说:“两位朋友,借小弟一把刀用用,出门的时候没带,肉熟了却没法吃,真真急死个人。”
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那棵大树上,树上的树枝一阵乱晃,抖下不少的雪来,甚至有个黑影在“哎呦”一声之后,重重的从树上跌落到地面的雪窝里。
这荒郊野地的,深夜有两个人藏在树上,要说对方是好来路的良善百姓,言不负是肯定不信的。不过这两人都只是寻常的武师,倒也没有修为在身,所以言不负才没有直接出手攻击。
树冠上又跳下一个黑影,将先前跌落那人扶了起来,两人相互搀扶着,向言不负的火堆走来。
两人各是一身羊皮袄子,头上带着厚厚的狗皮帽子,脸上都涂满了防冻的油脂,手里每人拿了一把大刀,背上背着弓箭等物。
当先走来的那人一脸胡须,一根根好似钢针一般,浓眉大眼,一看就是豪爽汉子,那人一拱手,说道:“好叫少侠知晓,俺们是进山的猎户,因为见少侠衣衫单薄,却不惧寒冷,心生好奇,就想看看。又不敢靠近,只得远远的打量,可没有什么歹心思。”
他身后那刚刚从树上摔下来的人,长得獐头鼠目,留着两撇焦黄胡子,这时也双手抱拳,跟着说道:“俺们真是猎户,真没有歹心思。”
言不负挑挑眉头,笑着说:“早就知道两位躲在树上,还以为你们练的是什么高深的武学,不敢打扰。等到这黄羊烤熟了,听见两位咽唾沫,这才知道,原来二位也饿了,于是就贸然相邀,还请见谅。既然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那两个一看就是说瞎话的汉子一听,相顾骇然,这得多高的功力,才能离这么远都能听见自己咽唾沫?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又看看言不负身上的单薄衣裳,暗自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言不负的对面。
“这位少侠,俺叫程大牛,这是俺兄弟程三金,惊扰了少侠,还望少侠海涵。”那个粗豪汉子倒也光棍,直接将手里的长刀和背上的弓箭扔在了一边,就这么不设防备的和言不负说话。
其实这两人心中都明白,眼前的少年绝不简单,说不定就是哪个著名门派出来历练的弟子。当然,他们说的门派是武林中的门派。
单单对方在这大雪天里只穿一身单薄衣衫,丝毫不觉得寒冷,就知道人家有上等的内功在身,再加上远远的就能喝破两人的行藏,更是阅历不差。
面对这样的对手,光棍点过来认怂比直接逃跑要好得多。这些刚走出家门的少侠们最爱面子不过,自己和兄弟多捧捧人家的臭脚就是了,估计留条小命不成问题。
不是这粗豪汉子将世人想得太过险恶,而是他们窥视言不负在前,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只看当事人是怎么看了。
要是言不负认准他们两个想要谋害自己,非要将两人的性命留在此处,这两人也只得自认倒霉了。谁让自己先在远处偷偷窥视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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