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波鸟?他没事吧?”绫女率先拉住检查完伊泽身体的波鸟,紧张地问道。
剩下的人都站在门口,一样很关心最后的结果。
异于往常的苍白脸色,狼狈虚弱的状态,再加上关于草摩家族或多或少他们所了解的传说……或许,伊泽比他们想象中的情况还要糟糕。
由希和阿夹两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是在给对方勇气。但是亮亮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担忧和焦急,想上前询问又不敢迈步。
紫吴和红叶虽然和伊泽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尤其红叶亲眼看过伊泽想要杀掉紫吴的全过程。然而他们也不想听到什么坏消息,毕竟在死亡面前,一家人的那种血缘羁绊是永远不能被任何东西抹杀掉的。
杞纱靠在波春的肩膀上,神情怯怯地向屋里望着。眼底流动着明显的自责,她对刚才攻击伊泽的事情很抱歉。看着大家的表情也知道伊泽的身体不好,这样的认知更加剧了她的负罪感。
灯路用力地握住杞纱冰凉的手,温暖她的指尖。在他看来,即使是杞纱犯了错,也不应该如此责怪自己。凭他对杞纱的了解,能够让她尽快恢复过来的方法,唯有让伊泽快点好起来。所以尽管出发点不同,但他同样不希望伊泽出事。
藉真则站在较远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人去通知谦人,似乎是在匆忙中忘记了禀报,又像是很默契地害怕那个坏结果的出现,尽量在隐瞒。
“他没事。”波鸟冷着脸,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还未等众人松口气,又继续补充道“如果他一直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活过下周。”
“波鸟,你又在危言耸听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伊泽扶着墙面站在门内侧。苍白的脸上连笑容都泛着种无力的感觉。“我年纪轻轻的,哪会像你说的轻易就死掉?”
绫女赶忙上前扶过伊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喂,你怎么出来了。赶快回去,病人怎么能随便出来逛。”
“快要闷死了。”伊泽顺势喘口气,一副无精打采的蔫蔫样子。
“不告诉谦人吗?”由希小爪子扯着阿甲的后衣襟,低低的声音。“那么严重,应该告诉谦人的。”
“才不要,为什么一定要告诉谦人?”伊泽歪过头,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他以为自己是谁呢?什么事情都要通知他一声?”
话音刚落,压制不住的咳嗽声连续不断地传出来“咳咳……”
紧接着,一旁的人发出一阵惊呼“谦人!”
楼梯拐角处,一个纤细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半张脸埋藏在阴影里,看不出喜怒。
刚刚还在正常聊天的众人随即都噤了声,仿佛被定住了一样,畏惧地安静地看向谦人。
走廊里,只听得见伊泽的咳嗽声。
“怎么了?他很可怕吗?”伊泽单手捂住嘴巴,声音闷闷的。
紫吴虽然表现的一切正常,但是眼里却快速掠过了一道暗芒,波鸟的脸色也第一次带了点凝重“伊泽,不要这样说话。”
“那我该怎么说呢?”伊泽从凌女身边一步步向前走去“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怨恨难道我就很快乐吗?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得到大家的肯定,想要让他喜欢自己,像是真正的家人那样相处。可是他觉得我在做多余的事,你们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讨好你们的我,努力在证明自己的我,只是一个可笑的存在罢了。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改变?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要满怀希望?”
凭什么要一次次在各个陌生的世界里轮回,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这样没有希望没有阳光的旅程,对他来讲越来越艰难。他厌恶自己在获取对方好感的时候要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痛苦,他难道就没感觉吗?
多年来埋藏在心里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此刻的伊泽在旁人看来竟是无比的陌生。
“伊……伊泽……”阿甲诧异地走上一步,想要去拉伊泽。直觉告诉他,现在的伊泽很不对劲。
凌女一把拽住伊泽的袖子,难得严肃地说“小伊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伊泽回头扫视着众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种是探究深沉的晦涩莫测,另一种是惊讶诧异的难以置信。不过他并不在乎,继续说道:“当然,如果我不是被‘咒’附身,如果我没有出生在草摩家,那么我是不是会轻松一点呢?这样活着的我和你们,其实不会有那种对生活的渴望不是吗?有时候我在想,难道大家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吗?事实上我错了,或许你们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但是唯一不能的就是我。作为‘咒’的我,幻想大家都能够开心什么的,真的是个愚蠢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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