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池事件的始作俑者----天帅,早已将愧疚之心抛到九霄云外,愈发的感觉百无聊赖。这样清修般的日子,他竟然破天荒的过了这么多天,这得归功于冷净的索命追踪。
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刺激,可老是这么玩,他也有些烦腻了,还是远不及温柔乡的诱惑大。
虽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害人精,可当真那个太虚如意天丹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若不是当时他趁着乱,神不知鬼不觉的喂了白若一颗丹药,恐怕她虽无性命之忧,也只是个普通的小狐狸了。
那颗丹药,就算在天庭也算是凤毛麟角。要问他为什么有这宝贝?嘿嘿,不备点存货,怎么行走江湖!而且他的能耐还不止于此呢!
这庭院远不及天庭华丽,放眼望去,雕楼角亭精致,小桥流水也别具匠心,可对天帅来说只是牢狱乔迁罢了。
他心灰意冷的走到膳厅门口,心不在焉的准备跨入,竟没发现一移动而来的黑影。
砰~~!
“哎呦!”天帅捂着头,尚未看清来者,开口就骂:“谁走路这么不长眼啊!”
“应天多有得罪,还望天帅兄海涵!”萧应天淡淡的开口后,一脸的沉寂,似乎不愿多说。
“……”这不对啊!不应该是这个套路!天帅一时语塞,没等他反应过来,萧应天躬身一揖,转身走进膳厅。
这情形太悖理违情了!难不成自己被虐待惯了,无虐不欢?
天帅挠挠头,狐疑的看着萧应天落寞的背影啧啧称奇,跟着一块走了进去。
膳厅内,身姿欣长的千钧孑然,好整以暇的坐着,优雅的握着一只白色瓷杯,浅酌慢饮。看似漫不经心,却眼神寂寥,全身散发着冷冽逼人的气势。
萧应天察觉到了狼王气场的异样,还是先行了君臣之礼,千钧孑然则视若无睹,只含糊的应了一声。
这大清早的,不用早膳,品茗饮茶,还真是好雅兴啊!萧应天瞥了千钧孑然一眼,目光惊讶。
他随性的撩衣而坐,坐定后竟闻到阵阵醇酒的清香,香气郁郁袭人。
狼王喝的是酒!
白若不是一直在狼王身边吗?他竟然在大清早喝酒?萧应天知道不该去猜忌狼王,但是这个氛围太奇异了。
“狼王,白若呢?”萧应天思索了一下,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试探的问道。
话语刚落,千钧孑然执壶斟酒的动作一滞,凌厉的俊眸飞快的划过一丝悲伤,随后重重的将酒壶敲在桌上。
这一惊一乍的,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吃顿饭了!天帅罢箸站立,向萧应天递了一个眼色,拉着他就跑出了庭院。
“我今天清晨看见莫浩然抱着白若走了。”天帅抄手嘚瑟的说着,如同讲一件机密。
“什么!”萧应天瞪大了双眼。“可是狼王喜欢白若。”
如果到现在都看不出来,他也枉费是狼界文武双全的大将军了。一晚上,他想到很多,也想通很多,一个是他敬重的君王,一个是他爱慕的女神,倘若他们两情相悦,他会忠诚的默默守护他们,至死不渝。
可怎么又跳出来一个莫浩然?
天帅眯着桃花眼,贼贼的勾起嘴角说道:“你也喜欢白若!”
“有这么明显吗?”萧应天压抑着心中的隐痛,嘴角扯开一个苦涩的微笑,“她已经心有所属了。”
“我们下山逛逛吧!散散心!”
萧应天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似乎不太妥……”
“哪有什么不妥!”见萧应天态度没那么坚决,天帅趁热打铁,“我们还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五魅在人界有什么动静。”
若是平时,萧应天定不屑和这小厮混在一起的,只是心中苦闷,又无从宣泄,抵不过天帅的再三游说,半推半就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