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人太少,无趣,传我令,放多一点人下场!”
一声令下,一座囚笼被打开,里面强塞下的二十余名汉子、青年鱼贯走出。间中有人怒吼,想要夺看守的武器,却被几位警惕的看守当场砸死。
“警告你们,在这里,别想翻得了天!你们是俘虏,伤了我们一点皮毛,我们会加倍偿还回去,就算人死了,还得跟你们的同伴继续清算!你们可得理智点,别害人害己!”一位看守狞笑着挑起刚刚的砍下的头颅,耀武扬威的朝战俘们呵斥。
那些战俘、神庙一方的士兵们,大多面露愤懑,一腔怒气又不敢发泄出来,直憋得一张脸通红。
待得放出的战俘悉数进入栅栏后,看守把一面栅栏一推,关了起来,“杀吧,想回家的,赶紧了!”
“别顾忌那么多啊,谁若留手,死路一条!你们的同伴未必有你们那样的的好心肠,背后下刀子,什么都做得来。”
“熟悉的血腥味,真令人亢奋,现在有个娘们在该多好……”
“去你的吧,还想女人了……嘿嘿,攻破骸骨峡谷,不远处就是战部领地了。战部的青壮已到我们那里进行绝命赌杀,战部领地可是徒留一些老弱病残……女人自然也少不了!”
关入栅栏内的战俘们,很快乱了起来,各处拼杀,也有人抱团猎杀旁人的,场上很快弥起一股血腥味,旁观的蛮族战士则跟着沸腾起来。
“你看,先前他们说得多好听,为了活命,现在不是照样杀得六亲不认?”呼于飞啧啧有声,哂笑着。
沉默了片刻,毕迟缓声叹道,“人性啊……”
呼于飞点头,道:“就是,人性!人性本恶,无论平日里多么道貌岸然的人,到了某些时刻,往往会露出本性,做出些让人吃惊的事来。”
“人性本恶吗?我不觉得。”毕迟对呼于飞的话完全不赞同。
“哦,毕老先生别有见解?”呼于飞说了一句,然后自语,“我蛮族,尽是遭到神庙驱逐的人世代繁衍生息所形成,在深山老林中,面对各种凶残的蛮兽,以及各种自然天灾,丛林杀机……我蛮族儿郎,每出生十人,必有三两个夭折在各种意外里。”
呼于飞沉默了一下,看向毕迟,道:“毕老先生,你说,就算我们祖辈确实有罪,他们遭到驱逐是应当的,他们也已在山林中终老死去,可是,作为后代他我们,其实并无罪行吧?为什么神庙就不许我们回归?非得逼我们拿起兵器,跟他们拼杀?”
毕迟听着这些话,心中突然莫名的沉重起来,半晌,他说道:“神庙的对错,难以评判,驱逐有罪之人而不是处死,也是怀着一份慈善心,如今双方世代拼杀,早已是解不开的滔天血仇……唉,好端端的怎么谈到这些了,这个结,又有谁有能力解得开?”
“嘿嘿,毫无疑问,所有过错都在神庙身上,必须为这么多年的血腥负责、付出代价,听毕老先生的话,怎么像是在帮着神庙呢?”
“有吗?”毕迟矢口否认,道:“像我这样的人,早已跟神庙的阵营势同水火。”
呼于飞一笑,“也是……继续看戏吧。”
……
扎堆的帐篷群中缺乏人手,多数人都到了囚笼区域那边,倒是方便了云辰。可他来回潜入多个帐篷内,都没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看来,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是不可能的了。”云辰下了个决定,向人声鼎沸关押着战俘的囚笼区域走去。
“真是可惜,杀得最多人的一个,也只杀了四人就死了,当真可惜,就差一个,他就能离去了呢!”栅栏内,现在仅孤零零的站着一个浑身沾血的青年。栅栏外,亲卫朝一个囚笼内的战俘连叹可惜,“你们可得争点气呀!”
说完,他一挥手,一旁的看守又放出一批战俘进入栅栏内。
原本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青年,身躯正在颤抖着,正在他杀了那个连杀了四人的同伴。见到刚被驱入栅栏内的一批同伴,他再也忍不住了,抄起长刀怒吼着朝栅栏边上冲去。
“你们这些杂碎,给我陪葬!”他的目标是边上观战的蛮族战士。
“哼!”几位蛮族战士的长刀长矛齐出,在青年冲到的瞬间洞穿了他的身躯。
“在这里,你们听从我们的话,才有活路,敢乱来,就是这下场!”一位高大的蛮族战士示意身边的同伴抽回穿刺在青年身上的兵器,他一手从栅栏内将还没气绝的青年扯出栅栏外,高高举起,任由血腥洒落头上,怒吼一声,将青年掷回栅栏内,那青年马上气绝当场。
“马大哥果真勇武过人!战场上再杀上几个堕落者,就能晋升为统领百人的小队长了吧?”
身边的人纷纷开始恭维那位高大的蛮族战士,那位蛮族战士得意的朝栅栏内脸一仰,作出个挑衅的表情。一众战俘皆有怒色,却又无人发作,很快,这些战俘们也不知谁动的手,一下子又拼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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