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蓝衫中年人道:“信不过这人,我还信不过鄂勒哲吗?不许再说,出去吧,把院门关上!”
白净中年人无奈只得应诺一声,招呼周围的大汉们退出了院子,“嘎吱!”,院门关了起来。鄂勒哲恭敬地陪着蓝衫中年人走进了堂屋,蓝衫中年人环视一周,目光猛然定在了放在桌子上的灵牌上。他神色一变,紧走几步,死死盯着灵牌,低声自语道:“这……这……,这怎么可能?难怪会长得那么像!”
鄂勒哲跟了上来,诧异地问道:“您这是……?”
这时,叶朔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刀,转过头来的鄂勒哲和蓝衫中年人明显一惊,同时后退一步,鄂勒哲横跨一步挡在蓝衫中年人身前,急声问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叶朔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做饭啊,院子鸡窝那边有两只我早上抓来的野兔,你也别闲着,打个帮手,去把兔子宰了!”
说着,他调转刀柄,轻轻将短刀丢了过来。鄂勒哲手忙脚乱地接住,尴尬道:“杀兔子?这……怎么杀啊?”
叶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微微摇头道:“这么大个男人,兔子都不会杀?你平时怎么杀人的,就怎么杀兔子啊,这还要我教你?”
鄂勒哲无奈道:“那好,我试试吧!”
他向蓝衫中年人弯身行了一礼,便向屋外走去。蓝衫中年人嘴唇翕动,正想对叶朔说什么,叶朔却转身直接进了里屋。蓝衫中年人愣在了原地,半响才摇头叹了口气,走向屋外。
等叶朔听到院子里一片鸡飞狗跳,后院传来小白的吼叫声,他急忙走出屋子,只见鸡窝翻在地上,母鸡们满院乱飞,蓝衫中年人满身鸡毛,右手还拎着一只筐子,手指着墙角,疾声道:“鄂勒哲,在那,墙角!”
同样满身是毛的鄂勒哲飞身扑去,抓着耳朵拎起一只野兔,骂道:“兔崽子,我让你跑!”
叶朔气笑道:“让你宰个兔子,你们这是在抄我的家啊?”
这时,院门被推了开,一群大汉涌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呆在原地,吴书来慌乱道:“主子你这是……?我们刚才听到野兽的叫声了,好像是老虎。”
鄂勒哲拨拉着身上的鸡毛,说道:“没事,没事,那是我兄弟养的猫,不会伤人!”
“时间也不早了,小白肯定饿了,我去把它牵过来!”叶朔说道。等他从后院带着小白过来,众人眼睛都要直了,吴书来颤声道:“这也算猫啊?”
此时的小白已经差不多一岁了,俨然已能看出兽中之王的影子,身长达一米多,虽是幼虎,看起来还是很有些骇人。鄂勒哲笑道:“别怕别怕,小白是我兄弟自小养大的,别看它长得像模像样的,连只兔子都怕!”
说着,他走过来,将手中的兔子在小白面前晃荡着,岂知小白这次不知是不是当着这么多人因为面子问题,正眼都没瞧那兔子一眼。鄂勒哲伸手揉着小白的脑袋,笑道:“行啊,有长进,终于不怕兔子了。”
经过一番忙碌,午饭终于做好了,红烧兔肉、炒鸡蛋、熏肉装了几大盘放在了炕桌上。吴书来等人已被蓝衫中年人赶出了院子,他盘膝坐在炕上,眼神不时地瞄向趴在地上啃着生肉的小白;小白也不时地抬头冲着蓝衫中年人轻吼一声,然后低头继续自己的第一要务——啃肉。
叶朔大大咧咧地坐在蓝衫中年人对面,鄂勒哲则拘谨地搬了个凳子来坐在一旁。
叶朔旁若无人扒拉着碗中的饭,不时夹着菜,一边大嚼一边自卖自夸般地不停说道:“嗯,这个菜味道不错,嗯,这个也不错!”
鄂勒哲虽然开始还有些拘谨,现在已经完全放开,和叶朔抢着夹菜,吃的兴高采烈。
蓝衫中年人拿着筷子,却并没有夹菜。他突然向叶朔道:“你是旗人?”
“是啊。”叶朔点头,片刻后,他疑惑的叼着筷子抬头说道:“你看到我娘的牌位了?既然认识满文,那你也是旗人吧?”
蓝衫中年人一愣,才道:“嗯……算是……吧,对了,怎么没看到你爹呢?”
叶朔似听到了与自己毫不相关的话,语气冷淡道:“我爹?早死了!”
蓝衫中年人正夹起一块兔肉,闻言,手一抖,肉块掉在了桌上,脸色也阴晴不定起来。
叶朔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快吃菜啊,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蓝衫中年人说了声没事,伸筷去夹菜,却怎么也夹不起一筷子。眼看着叶朔、鄂勒哲两人吃得如此兴高采烈,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蓝衫中年人神色愈加阴暗,他猛然将筷子“嘭!”地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吃饱了!”
鄂勒哲嘴里嚼着兔肉,疑惑的望着他,含糊道:“可是您一口都没吃啊!这菜挺好吃的,要不您先喝口茶,歇息一会儿,我们再吃两口!”
说着,他继续低头扒饭,眼看着桌上的盘子已迅速见底。蓝衫中年人脸色阴的几乎滴下水来,他起身下炕,说道:“鄂勒哲,我们回去吧!”说着,他直接向屋外走去。
“啊?!”鄂勒哲慌忙站起来放下碗筷,抬手抹了下嘴巴,对叶朔道:“兄弟,这菜味道真不错!我得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