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倚剑从海珠那里得知弃冢荫在此时就知为时已晚,并没有想着要逃开,可她也没有料到此人吐出这样一句话来,和她爹每次的开场白有异曲同功之妙。苍倚剑虽然是转世而来,但最初几年记忆依然淡薄,她母亲生下她不久就离开了此方世界,因此对那当极特别的女子并没有留下多少记忆,可惜并非所有人都如她一样。
回忆起记忆中那模糊的影子,苍倚剑略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神精病,从此人事迹上看他的确病的不轻,无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事来。她手上虽然有海珠所给的信物,那海珠怕是已经知道会有今日这一遭,可苍倚剑又如何是轻易妥协之人,这送到手边的人情可不好还。
“不过仔细看看,也还有几分她的影子,就如这双眼睛。”不知被什么触动,弃冢荫身上排山倒海一般让人能立即吓破胆去的杀意突然收敛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堪称温柔了。
他手指微动,苍倚剑就被无形之手扼住提到了半空之中,不知他用了何手段,苍倚剑久违的感觉到了窒息之感,腹腔之中如被火烧一般。弃冢荫把苍倚剑缓缓拉到近前,那看不到瞳孔的白玉般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又把她扔了出去,直接撞进了一户人家之中,砸倒了半面墙去。
弃冢荫手上并没有真正用上力道,苍倚剑身上连灰尘都没有沾染上半粒,她若无其事的从地方站了起来,随手向一脸惊恐看着她的屋子主人身边扔了颗小小的珠子,还是她方才摔在地上时就地用大块砸碎的石墙捏成的琉璃珠,好在此地取用的石材并不算太差,挤出了杂质后勉强可以用来炼成下阶法器,卖出去足以再修一扇石墙了。
而弃冢荫此时已经到了半空之中,他面前又有了一人,穿着打份是典型的魔修喜好,半脸男半脸女,怕是出身阴阳道宗,也是外人所道的阴阳魔宗。
那魔修一边拿着一面镜子给自己的左脸描着眉,一边用粗旷浑厚的声音娇笑道:“哎哟,怎么你弃冢荫还有怜香惜玉的时候,这玩笑可好笑得很,可真要说给诸多同道听听。”忽而他的声音又转为娇眉的女子声音,冷声道,“这人你给是不给我,不然就做过一场再说。”
弃冢荫冷哼一声,不屑道:“无名之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不成。”
那魔修张狂大笑道:“哈哈哈,传言果然不假,你弃冢荫两年前与无渠那妖蛇死斗了一场,连那老怪都避而潜修疗伤,你怕也修为有损,不然哪里会和我这等小卒客气。”他声音又转而阴沉,阴测测笑道,“你可知你的人头如今多少赏钱,竟还敢如此胆大妄为,我今日就免为其难了,东华真人买你一命的那宝贝可让人眼馋得很。”
苍倚剑在下面听得眉头大皱,这两人如果就在此动手,怕是整个潘逻城也就要毁了。邪修本就不求大道,不期仙途,向来肆意妄为,死于天劫本就是他们注定的结局。而这魔修一看便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魔修功法对资质心性都太过放纵,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此人怕早已迷失了心志,如此两人如何会故忌下方的百万凡人。
曾经有一城之人被前世的苍倚剑牵连而遭受到了灭顶之灾,苍倚剑知道凡俗之人在那般灾祸下是何等惨状,若是有办法阻止,苍倚剑也不愿这种事情在眼前重演。
有这般想法的显然不止苍倚剑一人,有一人出现在弃冢荫身边恭敬道:“大人,此地之事就要大功告成,还请手下留情。”
弃冢荫只是微微侧头看了那修士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吐出一口气,那人就一脸极度痛苦之色,手脚在眼前慢慢化成灰烬飞散而去,在他惨叫出声之前,他的喉咙就已经没有了。
弃冢荫这一手使得轻描淡写,那魔修却脸色微变,两个半脸上的神色统一成了凝重之色,手中那面镜子被他抛出来护住周身,才慢悠悠道:”这人虽然不识好歹了些,但也所说不错,我要寻的人也在这城中,打坏了实在让人心疼,不如移步如何。”
“不必。”弃冢荫道,他说这两字之时,他的手已经捏碎了那魔修的大脑,那飞遁而出的元神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掉落下去的尸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弃冢荫似有些嫌弃的看了这魔修的元神一眼,嘴一张便吸进了嘴中,脸上又露出些微意外之色,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视线便又落在了苍倚剑的身上。
苍倚剑也心惊于他修为之高,心中更为忌惮。
“这里藏有魔种?”弃冢荫饶有兴趣似的地问道。
“不错。”苍倚剑也没有隐瞒此事,在如此修为的修士面前撒谎根本无济于事。
弃冢荫似想了想:“你定然是不愿告诉我他在何处的,如此违背于我,定要受罚才对。”
苍倚剑心中暗道不好,果然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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