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在门外低声道:“大姐,帮主在不在这里?”
“不在,他今天就没来这里,你是谁?”秀娘问了一句,又转头看了一眼依旧吠叫的大黄狗。原来,在耗子与秀娘对话的时候,宋铮与茗儿已经顺着绳索溜进了院内墙跟下。
“我是帮内的兄弟。今天晚上我本来想出来‘顺’(偷)点东西,结果发现好多兵,正在街上搜查,好像是找什么逃犯。我担忧帮主的安危,所以过来告诉一下帮主。我去了据点,帮主不在,我便到大姐这里来看看。”
“有兵在搜查?”秀娘的声音仿佛吃了一惊,接着立即道:“你们帮主不在,你也敢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
“好的,大姐,如果你能见到帮主,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我走了。”说着耗子故意发出脚步声,渐渐向巷子口走去。到巷口后,又摸了回来。
秀娘听了一会儿,见耗子走远,长舒了口气。这时,她的嘴突然被捂住,接着后颈一痛,便倒了下去。另外一边,大黄狗的脖子,也被茗儿割断,吠叫声戛然而止。
宋铮冲茗儿示意了一下,茗儿点了点头。前者悄然向屋内摸去,后面的茗儿则悄然绕到院门,然后模仿秀娘的走路声,也走向北屋。秀娘出来时,屋门没有关。宋铮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向里瞅了瞅,没有人影。他的耳朵动了一下,听到了东里屋的喘息声。估计梁麻子刚才“运动”得太过激烈,现在呼吸还没完全平静下来。
宋铮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进了屋门,在东里屋的门帘处停了下来,倾听屋里的动静。梁麻子就站在门帘后,宋铮能感觉出来,尽管他呼吸稍显急促,但还是处于绷紧状态。此时,茗儿进了屋,反身将屋门关上。
梁麻子好像松了口气,问道:“是谁?”茗儿没说话,直接向里屋走。
梁麻子又问了一句:“秀娘,是干啥的?”接着点亮了火折子。这时茗儿开始用匕首去挑门帘。宋铮则弓着身子,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茗儿刚刚挑开门帘的那一刹那,宋铮动了。他猛地一蹬地,身子急速地向前冲去。此时,梁麻子全身都松懈下来了,对宋铮来袭全然没有防备。宋铮力量最大的右拳,狠狠地捶在对方的两腿之间。梁麻子刚刚经过数度“战事”,正是疲不能兴之时,再加上他匆忙间只穿了一件贴身裤衫,就格外的脆弱。他惨号一声,两手捂住裤裆就倒在地下。宋铮上前,冲着他的脖子就狠狠地一记手刀,梁麻子抽搐了一下,就昏了过去。
茗儿进来,拾起地上的火折子,将油灯点上。宋铮又回院子里将秀娘拖进来,找来绳子,然后与茗儿一起,将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抬到炕上。又从被子上割下两块布,弄成布团塞在嘴里。
最后,茗儿开门将耗子放进来,然后又将门插上。宋铮则从院内的水缸里舀来一瓢水,一下子泼在梁麻子脸上,又冲着秀娘的脸上打了两巴掌。梁麻子和秀娘悠悠醒转,看到屋里多了两个黑衣人。一个嘴角上翘的少年,一个貌美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