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部。他将盾牌向斜上方一封,整个人便撞了上去。那名长枪手被撞得长枪崩起,接着被迎面撞倒,满脸鲜血地仰面倒了下去。由于后脑着地,当即昏死过去。其他的刀手或枪手虽然没这么惨,但也被撞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只有两名枪手扎到了对手,其中一名出枪快的,还扎出了第二枪,趁对方盾牌手吃痛身体摆动时,刺到了其躯干。不过,他很快又被其他盾牌手撞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
整个青州队如同一台开足了马力的推土机,滚滚向前,很快就趟过了徐州队的刀枪手队伍,接着又向着二十步外的箭手队伍冲去。箭手们急忙拉开手中的弓,将利箭放出。由于此时青州队盾牌手队伍又散开了一些,这八支箭倒有三支射到了有效的部位。不过,他们也只能发出这一轮箭射,等他们再拔出箭来想要搭弓的时候,青州盾牌手已经冲到了。弓箭手如同前面的刀枪手一样,被撞倒在地上。几声咔咔的响声,好几个弓箭手被撞断了胳膊,惨叫声立时响起。
以邢霸为首的盾牌兵不管不顾,居然踩在倒地的弓箭手身上,冲了过去。邢霸身高体壮,一名弓箭手竟然被他踩断了胸骨,他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其他的也有数名弓箭手,被踩在胸腹上,立即蜷缩起身子,哀号起来。
如此凶悍的景象让一些围观的夫人小姐们,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尖叫,以至于辛弃疾不得不又喊出一声“肃静”。宋铮也对这种如同人肉坦克般的进攻吃惊不小,开始思索着对策。辛羽则看了宋铮一眼,便接着将目光投向场上。杨动则嘿嘿笑了两声,低声向宋铮道:“宋小郎,你们肥猫队自求多福吧!”惹得陆弘禁不住怒瞪了他一眼。
青州队的盾牌手队伍滚滚向前,那名留在弓箭手背后的徐州临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一边对身后的盾牌手高喊着“守住本点”,一边快速地从一侧绕过青州队,向着对方本点冲去。不过,青州队最后剩余的两名长枪手立即抢了过去,缠住了他。徐州人临将只好以旗为棍,与这两名长枪手战在一起。
由于徐州队多人受伤,且有两人不知死活,徐州队临将杀红了眼,哇哇大叫着,将一杆大旗舞运转如风,狠狠地砸向对手。可这两名长枪手早得了吴定昆的命令,只是缠斗,并不正面交锋。所以,尽管这名临将功夫要高出不少,却一时难以伤到对手,更无法快速地冲到青州队的本点。
再看邢霸,他率领着盾牌手队伍,一刻也没停留,直直地撞向徐州队最后防守本点的八名盾牌手。与邢霸相对的那名盾牌手,也是一名精壮少年。他一咬牙,躬起身子,后脚蹬地,在邢霸撞来的那一刹那,也迅速将盾牌向前推去。只听咣的一声,两把木质盾牌撞在一起,两寸多厚的木板应声碎裂。这名盾牌手被撞得倒飞场外,伴随着一声咔,他双臂折断,虎**裂,鲜血从双手滴了下来。这名盾牌手眼看又要后仰倒地,被身后一名军士拦腰抱住,这名军士后腿了两步,才稳住身形,不禁低呼了一声:“好大的力气。”
邢霸也被震得后退了两步,撞到后排的盾牌兵后,才稳住身子,他扔掉手中残余的盾牌把手,甩了甩被震痛的双手,怒骂了一声:“奶奶的!敢跟老子比力气!”
此时,其余的盾牌兵已经撞了上去。由于青州队员身体比对方要壮一些,再加上人数多,所以,在僵持了片刻后,徐州盾牌兵被纷纷推出场外。
一直在最后面扛着队旗指挥的吴定昆,这才露出身形。他前走了两步,将队旗一下子插在对方本点上。接着便高举起了拳头,并有意无意地向着宋铮看了一眼。邢霸则长啸了一声,转头向着宋铮走了两步,瞪着宋铮,示威般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大部分密州队员均怒目而视,宋铮则嘴角上翘起来。在他身旁的陆弘不失时机地问了一句,“头儿,他这是干啥呢?”
“气管不太好,胸口闷呗!改天你给他治治?”
“这是兽医的活,不归我管啊!”
哈哈,不但密州队员,连相邻的齐州队也被陆弘话逗乐了。宋铮一瞧,行啊,自己这个小舅子越来越上道了。
邢霸相隔较远,听不到两人说什么,只见大家都哈哈大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时,那徐州临将还在奋力地向青州队本点推进,由于被两名长枪手纠缠,他离得还远。场边上的那名百户见状,便高喝道:“胜负已分,立即停手!”
那临将回头一看,青州的队旗正在己方的本点上飘扬,而场边的大夫已经冲进场内,开始对受伤的队员施救。他一把扔掉队旗,大喊一声“赵武”,便向最后仍然没有站起身子的那名弓箭手跑去,脸上满是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