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露出自以为最最妩媚的一笑。
---------------
不管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管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帮我逃过一劫,我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我如同快要溺水的人紧扣浮木一样抓着限量版先生的脖颈,然后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几秒的时间里,我和他都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我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出不一样的东西,至少要有一点点被我挑起出来的欲念。
可是,没有。
我甚至还腾出了一只手,状似无意地用手撩了撩我披散在胸前的长发。
一般男人看到我做这个动作的时候,眼睛都会一亮。
然后我不死心地用自己的目光在他的脸上一遍一遍的寻找,但那双黑眸里除了冷静漠然,便只有丝丝缕缕渗出来的寒气。
我绝对相信他一下秒就会打开窗户把我扔飞出去,像甩一块香蕉皮一样甩在马路上。
我将必死无疑。
技穷,词穷……我感觉自己的脑细胞快要枯竭了,对这个男人毫无办法。
而那些黑衣人已经越来越近。
悍马停在路灯下面,灯下黑让他们看不太清楚里面的情况,可是刚才的车窗,我只关到了五分之四的位置。
如果那些人从缝隙往里看的话……
我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你太脏。”
他的声音突然传来,毫无预兆。
如同一根无形的针,在寂静的车厢里狠而准地扎在了我发皱的心脏上,最软嫩的位置。
我整个人一僵,心脏狠狠紧缩,迸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疼痛。
他已经猜出我的职业了吧?
这三个字,是他对我之前那个问题的回答么?
如果是答案的话……
其实,我已经听过太多太多次同样的话了。
我的客人们说过,还有他们的老婆们闹上门的时候也说过。
刚入这一行的时候,我还会辩解,我期待有人相信。
相信我是被逼的,真的是出于无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我总不能去死。
可是这样苍白的解释,没有人信,他们反而会更用力地嘲讽我,更讥诮地笑话我。
所以到最后,我便不解释了……
如同此刻一样,我盯着限量版先生的黑眸,非常,非常地用力才能轻轻地扯动我自己的唇角,然后满不在乎地吐出我早已练习到坚不可摧的答案--
“我乐意。”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三个字虽然我之前说了无数次,但这一次,我说得前所未有的艰难。
这个答案,成功地让他一怔。
旋即,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更多的漠然,更深的寒凉。
可是我来不及再去疼痛,因为那些人已经靠得非常近了,我怀疑下一秒他们就会打开车门把我拖出去五马分尸。
手腕微微一翻,我扣住了限量版先生的脖颈,“这里是动脉,我如果弄破它,你十秒之内必死无疑!”
我动了动右手的小指。
那里戴着一枚尾戒,锋利的戒面是我一直以来给自己准备的最后一道保护。
然而颤抖的声线戳破了我强装出来的气势。
限量版先生的眼神也始终凌厉酷寒,根本没有任何波动。
若放在平时,我敢打赌任何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耍任何花招。
可是现在形势所迫,我不仅耍了花招,还开始威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