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以为他会因为吃痛而放开她,可傅奕铭却只是闷哼一声,丝毫没能阻止他的“攻城略地”。
她震惊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依旧狂烈的吻着她,鼻息间,充斥着血的味道。
她终究是率先缴械投降,松开了他的舌头,之后一动不动的任由他的啃咬。
在他面前,她真的太弱小,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的。
夏如歌索性像个木偶一样,不挣扎,不反抗,双眼木讷的看向车窗外。
傅奕铭忽然就停住了,黑眸紧紧锁住她平静的脸,他恨得咬牙。
“我真恨不能掐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夏如歌笑,“那就来吧。”
“滚!”傅奕铭怒吼一声,猛的坐起来,一把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夏如歌如临大赦,顾不上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就匆匆的跑下车。
“梁特助,你可以走了。”
夏如歌拉开自己的车门,努力保持镇定却不敢看梁哲。
梁哲似乎没有发觉她的狼狈,微微点点头,就下了车。
临走的时候,他还跟琪琪打了招呼,“琪琪,有机会梁叔叔带你到傅氏大厦玩。”
“好,梁叔叔拜拜。”
琪琪笑嘻嘻的摆手,回过头却忽然皱着眉头看着夏如歌,“妈妈,你的嘴唇为什么流血了呀?”
听到琪琪的话,夏如歌才慌张的看向车镜,她的嘴唇不只红肿,还往外渗着血珠。
刚才傅奕铭那么粗暴,她尝到了腥甜,还以为是因为咬坏了他,却没想到,竟然也有她的血。
她的血混着傅奕铭的血,赤红的颜色分不清谁是谁的,仿佛是指他们的人生注定纠缠不清。
“没事,不小心撞的。”
夏如歌温柔的说了一声,赶紧抽出纸巾擦了擦,然后转头看向琪琪。
“琪琪,如果爸爸和爷爷问起来,不要说咱们见过梁叔叔,好吗?”
琪琪嘟起嘴,十分坚决:“我们老师说,不能说谎。”
夏如歌哑口无言,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心虚,竟然要教孩子撒谎?!
“琪琪,对不起,是妈妈错了,你当妈妈没说。”
“妈妈,我原谅你。”琪琪咧开小嘴,又问:“妈妈,你和傅叔叔说完话了吗?我能见他了吗?”
夏如歌呼吸一哽,扯谎道:“傅叔叔现在有些不舒服,我们以后再见他好不好?”
“傅叔叔生病了吗?”
看琪琪一脸担忧的样子,夏如歌只觉得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一样,不只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都滞涩。
这就为什么她最不爱说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很多谎言来圆谎。
尤其是面对天真无邪的孩子,她圆不下去谎言。
“琪琪,我们先回家。”
夏如歌说着就赶紧发动车子,快速离开琪琪的学校。
不远处,傅奕铭目光凛冽的看着她的车子消失,他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总裁。”梁哲有些担心的看着傅奕铭正在滴血的手,这么冲动实在不像总裁的个性。
傅奕铭沉声道:“先回医院。”
他着实不想再见何薇姿,可奶奶和母亲都在医院里守着,三令五申要他过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
至于如歌,他们之间永远不会这么算了,他不准。
夏如歌带着琪琪回到家,殷瑞霖和段然兄弟俩竟然已经都回家了。
殷家真是难得聚这么齐,尤其是段然,总是因为医院里太忙,所以缺席家庭聚会是经常的。
她一进门,段然就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嫂子,你回来了。”
夏如歌“嗯”了一声,莫名有点紧张。
去做肾配型的事她还没跟殷瑞霖提过,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又得大发雷霆。
段然像是知道她的担忧似的,走过来接过她在路上买的盐水鸭,压低声音说:“大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