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傅奕铭打不进去电话,眸光瞬间一冷。
如歌做事不会真的绝情到这个地步,想必这又是殷瑞霖的杰作。
只是,以为拉黑他的电话就能让他放弃吗?
傅奕铭冷冷的道:“梁哲,按门铃。”
“是。”梁哲答应一声,下车去按了门铃,等了十分钟却没人开门。
“总裁,没人应门。”
傅奕铭自然知道不会有人来开门,他就是要看看殷瑞霖怎么解释。
他随即拨通了殷瑞霖的号码,这次殷瑞霖倒是没有挂断,而是接了起来。
“傅奕铭,你整天闲得没事干吗?”殷瑞霖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手机都捏碎了。
傅奕铭薄唇勾起一丝冷笑,“不想如歌知道赌约的事,就出来见我。”
刚才殷瑞霖的声音明显是刻意压低,应该是怕如歌听到。
可殷瑞霖实在低估了如歌的聪明,先是电话响,之后就是门铃响,她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他在外面?
不多时,殷瑞霖就一脸怒火的冲出来,咬牙道:“傅奕铭,你不守信用,卑鄙无耻!”
傅奕铭寒眸微闪,快速掠过一丝算计,他淡淡的反问:“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你少给我装蒜!说好了我赢,你就滚出蓝城,永远不再纠缠如歌;我输,我就跟如歌离婚!”
“可你呢?非但赖着不走,还比以前更加丧心病狂,你已经严重影响我们夫妻的生活了!”
“你最好别欺人太甚,如果让人知道堂堂的傅氏集团掌舵人竟然每天跑前妻家门口蹲守,丢的可是你傅家的脸!”
“殷瑞霖,不是我不守信用,而是你输了!”傅奕铭忽然云淡风轻的说。
“你……”殷瑞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气冲冲的怒吼:“你想赖账就直说!”
傅奕铭不屑解释,只是淡淡的扫了梁哲一眼,之后径自点燃一根烟。
梁哲不卑不亢的解释:“殷总有所不知,在jy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拼酒的输赢不是论谁快,而是拼到最后,谁还能保持清醒。”
“什么?!”殷瑞霖狠狠眯起黑眸,随即从牙缝里冷冷的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您若是不信,可以去jy问问清楚,或者去贴吧看看jy拼酒方面的帖子,我家总裁还不至于说谎。”
殷瑞霖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像是吞了苍蝇一样,不只堵得难受,更多的是恶心!
他立刻从睡袍里掏出手机,果然搜到关于拼酒规矩的帖子,越看越觉得怒火中烧。
“傅奕铭,我真是小瞧了你!”
“我原本以为,你明知道拼酒会再度胃出血却依旧答应得那么痛快,是因为如歌在你心里太重要,可原来你早知道有这么一个脑残的规矩。”
“不是我脑残,是殷总年纪大了,不关注时下小年轻们的规矩。”傅奕铭呼出烟雾,冷冷的回呛一句。
殷瑞霖气得俊脸涨红,旁边的梁哲则是一时没忍住,笑了一声。
他赶紧板起脸,故作淡定的推推眼镜:“抱歉,殷总,我没有笑你老。”
这回,轮到傅奕铭笑出声了。
除了在夏如歌面前,他在外人面前总是面容冷峻,极少露出笑脸。
“殷瑞霖,如歌对我而言,比生命还重要,如果不是有必赢的信心,我不会答应跟你赌酒。”
说着,傅奕铭的视线越过殷瑞霖,落在了他身后的夏如歌身上,原本犀利的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温柔,仿佛蕴含着万般柔情。
殷瑞霖身子一僵,蓦地转过身,看到夏如歌之后,更是整张俊脸都僵硬了:“如歌。”
“怕你冷,所以给你拿了件衣服。”
夏如歌笑着说完,把衣服披在殷瑞霖身上,然后轻声说:“你们先聊,我回去洗澡。”
她没看傅奕铭,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怒火,可不论是殷瑞霖还是傅奕铭,都能看出她生气了。
殷瑞霖恨得咬牙切齿,“别以为你阴了我,我就会乖乖就范!”
“成王败寇,你是想赖账吗?”傅奕铭语气森然,他原本就没指望殷瑞霖会守赌约,毕竟他是耍炸了。
“对!我就要赖账!我这人非常坦荡,就算赖账也赖得光明正大!”
“我不像你,明明设套陷害别人,却还一副无辜的模样,卑鄙!”
面对殷瑞霖的滔天怒焰,傅奕铭却始终脸色冰冷,仿佛殷瑞霖口中骂的人不是他。
“我早就说过,为了如歌,我不介意变得更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