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歌苦涩的笑了下,把睡衣的扣子又重新扣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坐入浴缸。
她把右腿搭在浴缸边上,除了这条受伤的腿,她的身体都被温热的水没过。
她只是想坐在这里好好静静的思考,可却没想到竟然会睡着了。
傅奕铭许久不见她出声,赶紧推门看看,却发现竟然歪在浴缸里睡着了。
他不由重重叹口气,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对已经等了十几分钟的崔秘书说:“交给你了。”
“总裁,您不先换身衣服吗?”崔秘书有些诧异。
总裁有严重的洁癖,现在他已经湿透,他最讨厌身上湿哒哒的。
傅奕铭沉声说了句“没事”,把夏如歌平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身出了病房,随手关死了房门。
崔秘书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然后才弯腰给夏如歌换衣服。
门外,许培然忍不住笑着调侃:“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就是给换个衣服而已,还至于专门找崔秘书?”
傅奕铭不做理会,许培然这种浪子怎么能立即他的心思?
如歌是个传统的女人,时刻记着自己已婚,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怕是他给她换了衣服,对她来说等于出轨。
这样一来,她会充满负罪感,更加会觉得自己亏欠殷瑞霖,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许培然见傅奕铭不说话,又笑着打趣:“不对啊,你整整五年没碰过荤腥,肯定极度饥渴,怎么不顺势……嘿嘿。”
傅奕铭飞过一记眼刀,“你是专门来找死的?”
“小爷是来看如歌的。她的腿伤这么重,我不来看看怎么成?”
“呵……”傅奕铭嗤笑一声,“晚上十二点来探病?”
许培然面上一红,“好吧好吧,我那个……是有事找你。”
傅奕铭点了一根烟,冷淡的问:“为了嫣然的事?”
许培然一讶,“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傅奕铭直言道。
“奕铭,你别这么无情,我联系不上她,我爷爷还逼着我找她,你不帮我谁帮我?”
“嫣然没联系我,她有事也不会跟我说。”
顿了下,傅奕铭又道:“你跟与嫣然的事我不会过问,但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再伤害嫣然。”
许培然一脸恼火,“我要是能想清楚还说什么?”
“我一直觉得自己喜欢梁茹那种类型的,率性洒脱,长得也漂亮,所以才会对她穷追猛打。”
“她跟我求婚的时候,我高兴的一口答应,可等我反应过味来,我才发现,我会高兴,只是因为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而且我想看嫣然的反应,我很享受她到我家大闹,虽然差点气死我爷爷,可我竟然一点都不恨她。”
“奕铭,她说怀了我的孩子,说的信誓旦旦,但我发誓我没碰过她,至少清醒的时候是这样!”
“我现在就想赶紧找到她,然后好好谈谈,问问她孩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酒后乱性了?”
傅奕铭深深吸了一口香烟,“自己想办法。或者去找靳驰,他也许知道。”
“靳驰?!”许培然猛的瞪大眼睛,“那小子竟然撬自己兄弟墙角?!”
傅奕铭没搭腔,许培然就当着他的面给靳驰打了电话。
“许培然,你丫有没有嫣然的消息?”
“没有。正忙着监视童瑶呢。她竟然去了酒吧,偏巧于佳悦就在这,越来越有意思了。”
靳驰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培然瞪着手机半晌,随即冷笑:“他满脑子都是查案,跟女人绝缘,嫣然才不会喜欢这种木头。”
傅奕铭眯了眯眼睛,童瑶和于佳悦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绝不可能只是巧合。
这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酒吧里。
于佳悦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有两个空了的酒瓶,可她仍旧在往加了冰块的水晶杯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