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雪转头,警惕的看着慕容墨,想起他撩起过她额前的碎发应该看到了她额前的那个字,她不由得有些惶恐的道:“你会不会去告官?”
只是这么片刻间,她就忘了她要告官的事了,而是担心他告官。
看来,她额头上的那个字让她很慌,也一定带给过她无数次困扰。
慕容墨一步走过去,轻轻抱起了纳兰雪身边的穆景昱,“我不会,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你的脸而欺负你,你也不用再怕了。”他亲手黥上去的字,那时只是恨意滔天,却没想到害她只要见到生人就会害怕。
三年,这三年她一定过得很苦。
可他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记得自己了。
“真的吗?”纳兰雪一脸的期待,果然对额头的字很介意。
倘若那是一个寓意好的字,谁也不会这样的。
可一个‘贱’字,就给人屈辱的感觉,仿佛她曾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似的。
让她每每看到,都会难过。
她也不知道这个字是怎么来的,问了所有的认识的人,全都讳莫如深,只是告诉她不能随意的离开这山间,只要留在这山里,她就是安全的。
还有,要警惕陌生的人。
于是,她在山里一藏就是三年。
每天来太月庵的人很多,不过都是烧香拜佛的,很少有人来这后山闲走的,这也让她可以安然的活过了三年。
“真的。”看到纳兰雪眼里的惊喜,慕容墨忍不住的更加自责了。
还好她不记得他了。
倘若她记得,再见到他,她一定是恨不得砍了他,杀了他吧。
“那我们能离开这山里吗?”慕容墨怀里的小东西可是把两个大人的对话都听清楚了,小家伙对山外的世界很好奇,可是娘亲不能出去,他也就只跟着外公外婆出去过几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