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入森林开始,纲吉就进入了疑神疑鬼的状态。
很不凑巧的是今天的天气也并不好,从早晨开始就阴阴沉沉的,虽然到了现在已经临近下午,但整个森林还是森森冷冷,让纲吉越想越怕。
“kufufufu,不用这么恐惧,彭格列。”六道骸嗤笑道:“你拥有十分纯粹的大空火焰,这是独属于vongola家族不需要任何媒介就能点燃火焰的力量。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根本无法兼容其他的东西,比如圣杯世界的魔力,比如之前世界的念力,也比如这个世界的灵力。这些即使进入你的身体,最终都会被大空的火焰的特性所调和,无论这些力量对你而言是有益还是无害。所以你即使想要看到妖怪之类的东西,只怕也很难呢。”
“嗯哼……骸君这是在安慰纲吉君吗?”走在最后的白兰甜腻的笑道:“真是温柔啊。”
“kufufu,你的眼睛是有问题了吗?有病拖着可不好。”六道骸掩去了笑容,口气不屑而嘲讽:“不过你的身上有着英灵的魔力,就不知道是不是会吸引这些东西了。”
纲吉抖得更厉害了。
白兰轻笑道:“不要害怕哟纲吉君,我会保护你的~”
你说保护真的是更加可怕了好吗妈妈我要回家啊啊啊啊!
六道骸突然停下脚步,纲吉险些一头撞在他的背上,颤声道:“骸……怎、怎么了吗?”
“……只是一些低等到只能隐约感觉到的东西。”六道骸的手中幻化出三叉戟,他随意一划,空气中似乎有什么微微变动了一下,然后一切便恢复了平静:“继续向前走吧。”
“等、等一下骸!”纲吉犹豫道:“你……你杀了他们吗?”
“kufufu,看样子,除了对人类,你练这种非人之物也抱有可笑的同情心,只是让人感到恶心。”六道骸冷冷道:“你现在已经是vongola的十世了吧?露出这种无聊的犹豫和怜悯,实在可笑。”
“可是骸君不也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犹豫和怜悯才能这样自由吗?从黑手党监狱的地下水牢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白兰甜笑道:“呀嘞呀嘞,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啊,对!以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以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很有意思的话吧?”
雾之守护者异色的双眼冷冷看向白兰,突然,他冷笑道:“kufufu,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愚蠢的人,我才能更轻易地夺得他的身体。”
然后转身离去。
纲吉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明显动怒的六道骸前进,突然听到白兰笑道:“有一种生物叫做浮游哦。”
“咦?”
“朝生夕死的一种生物,他的生命在人类看来短的几乎等同于一瞬。低等的妖怪也是这样。”白兰轻笑道:“在这种人烟稀少的生灵充裕之地,这种低级的妖怪在不断的重复着新生与死亡的过程,即使被杀死,也不过转瞬之间就能够重生,很有趣吧。”
纲吉愣了半响,忍不住笑道:“那个……谢谢你……白兰,你懂得真多啊。”
“知道得多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是有时候也会很辛苦呢,比如这个世界真无聊这种想法,不就让另一个世界十年后的我渴望成为‘新世界之神’吗?”白兰紫色的眼眸波光流转,他看向年幼的首领,低声笑道:“但是啊,纲吉君。”
“啊?”
“虽然你的纯粹和包容非常的吸引我,但是我最喜欢的果然还是你挣扎的样子呢。”白兰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纲吉却无端的感受到一种侵入骨髓的寒冷:“生存还是死亡?逃避还是面对?前进还是后退?又或者是……消灭还是放过?这都是无比吸引人的地方。就如同十年后的世界中你杀死‘我’的时候,明明是在做着自己认为错的事情,但是你坚定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的犹豫和阴霾。然而在面对这个世界的我的时候,你却会有歉疚的感觉,甚至是相信我……让我无法感受到无聊的情绪,让我总是忍不住想要看到最后,一次又一次循环,真是的……很狡猾呢。”
纲吉说不出话来。
白兰轻笑着朝前走去:“vongola的十世家族果然会是一个比任何一代都要有趣的家族呢,这样的你,善良,狡诈,纯粹又天真,还有着属于孩子的懦弱与残忍。呀呀~~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纲吉君呢?实在让我忍不住想要看的更清楚啊。”
纲吉几乎用着“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前方的白兰,对方口中说的……是、是他自己?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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