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夙枂轻咬着嘴唇,走向盘坐着的圣天,温柔的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心头不由又是一阵恍惚。
“唔?夙姑娘可是又有些修行上的困惑么?”
圣天闭着眼睛,静静的感悟着天,地,人,似乎身旁这位女子对他不过是天上之云,再如何飘动亦无法在他的心湖泛起点点波澜。
“嗯,有些地方我还不甚明白。”夙枂低垂着眼,脸上却不禁有些泛红,这些天她以此为借口不知找了圣天多少次。
此时他这般说不禁令她有些羞涩,心中却又对他有着恼怒,自己都这般明显的示意他了,他却丝毫没将自己放在心上,难道能占据他心头的,只有苏瑞桐一人不成?
她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像他这般的男子,又有谁能让他动了凡心?
佛曰: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然,倘若真的心动,又有什么可以阻挡,即便是圣子又如何?可那人却终究不是此时身旁之人。一个人的心不过就那么大,满了,便再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佛说因果,夙家兄妹在这时救助他们便已与他产生了因果,但他也终究不愿为此沾染更多的因果。
圣天闭着双眼,清冽的声音如山涧流动的曲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夙姑娘,你之困惑不在修行,而在于心,欲解此惑,我帮不了你,你还是请回吧!”
终究,还是表态了么?
夙枂怔怔的看着他,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可是为什么觉得越发的远了呢?泪水忽然模糊了双眼,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底在流逝,那么痛,却根本阻止不了。夙枂抬起手,似乎想抓住面前那惦念的人,却终是无力的放下了手,转身离开。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吗?”,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在树下轻声的呢喃,“我的心,也落了不该落的尘埃呢。”
瑞桐轻叹,蓦得感觉到一道温和的目光。
圣天的双眸就那么看着她,深邃而清亮。
他没有说什么话语,瑞桐的心却狠狠的颤了一下,仅仅是一双眸子,她便已深陷。
圣天看着,那树下发呆的女子,反应过来后,却是瞬间逃开了。小姑娘果然还是像只乌龟,怎么也刺激不了。
逃回到房间的瑞桐,紧紧抱着她新炼制的皓月弯刀,缓缓平复着心境。
本是想找圣天他们商量离开的事,却无意间偷听到夙枂被拒。
她好像有些,开心?瑞桐呼了一口气,放下弯刀,又拿手捂着热烫的双颊,试图给自己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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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海中央,琉空岛安静的浮在海面上,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琉空岛附近□□的灵气。
屏障外,狂暴的海兽翻腾着,掀起滔天巨浪,那里是一个血腥的世界,弱小的凶兽被狂暴的灵气撕裂,抑或沦为更强大的凶兽的食物。生存,意味着无尽的厮杀。
屏障内,琉空岛宁静祥和,与屏障外的世界格格不入,自成一方净土。倘若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便可看到这琉空岛的四方,四块古朴的阵石正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繁奥的符文凝成一道无形的光幕,守护着这座岛,这便是琉空岛的护岛大阵!
一道身影无端的出现在阵石旁,一口鲜血溅在手中的几枚阵旗上,双手结印,将阵旗快速的投在阵石之上。一道又一道的符文波动消耗着阵石的力量,男子低声道:“这琉空岛被苍溟老儿护的太久了,是时候破掉它了。”
多日后,一只狂暴的凶兽将尾部愤怒的拍打在琉空岛的光幕上。
“咔……”
一道细纹出现,灾难,随之降临。
“长老!”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向大殿。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一位老者端坐在殿内,呵斥道。
“长老,不好了,护岛大阵被破坏了。”弟子赶忙解释道。
老者脸色大变,急忙领人往大阵方向赶去。
“夙兄,发生了何事?”圣天见夙泱着急的神色,疑惑的问道。
“护岛大阵破了,风暴海的灵气也将影响到此处。”
“唔?”圣天也面显不安,毕竟风暴海的灵气狂暴,他只怕瑞桐受不住这灵气,不过……
“夙兄,我们与你一同前去看看吧!”
几人急忙赶向秘境之外。
在风暴海之中,就算是大能可以通过,也会感到心烦气躁,如果心性不定很容易走火入魔变得疯狂之极。
而海中凶兽之所以智慧低下,暴虐嗜杀,很可能就是由于这样地环境影响,海水中的妖兽刚刚出生,懵懵懂懂,智慧低下,受到环境影响自然心性暴躁狂乱,从小就如此,一直下去自然成了所谓的凶兽。
一方水土一方人,这风暴海也出了特别的凶兽。
儒门众人从世外桃源般的秘境之中,现身到往日里荒无人烟的岛上。
所有人都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岛上,灵气的浓度大上了数十倍,同时却□□非常。如果说曾经的琉空岛,灵气犹如温顺的兔子,那如今的灵气就仿佛发怒的狮虎一样,连带着众人地心境也受到影响。
心乱,烦躁,心性不定者自然受到了影响。
看这情况,不出一个时辰,大阵必破!
“守住灵台清明!”儒门真君灵识传音,在众人脑海中陡然响起。
顿时刚才受到影响的人也清醒了。清醒的时候也是感到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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