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与恕护龙种有功,慕容傲龙颜大悦,又赐了无数珍宝。原本皇帝想再提白露上一个嫔位,却被大臣们联名制止,看着大臣们的神色,遂作罢。
倒是恕成了带刀侍卫,跟在慕容傲身侧,保护他的安危。
恕已经许久没有摸过刀,每次看着慕容傲他都死死按住刀鞘,眼神里迸射着恨意。想着韩如意还未倒台,他又压制住了自己的恨意。
白露看了那封信后迟迟没有动静,直到今日她才将他唤进华昭殿。
她悠闲地倒在贵妃椅上,一手扇着团扇,一手搭在腹中。看见恕从外进来,她向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伏身退了出去。
“王妃在信中说了什么?”
虽然夏侯琳珑将信给了他,但他是个君子,并没有将信拆开了看。侍女离开以后,他就有些急切地问了出来。
“王妃的信,本宫来来回回看了好些次,依然有些不理解。什么叫做贵妃的孩子是一把火,能将韩如意烧为灰烬?”
分明是龙胎,倘若是个小皇子,能保韩如意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倘若要是她手段再了得一番,恐怕都能将张皇后从后位上拽下来。
不知怎的,恕的脑海中就想起那日夏侯琳珑云里雾里的那一番话。此刻听白露这样挑明,他一下子恍然大悟。
“贵妃进宫之前,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白露摇扇的手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嗓音有些怪:“此话当真?”
她不禁咋舌,这韩贵妃并非处子,还敢在后宫中如此嚣张,生怕以后皇上要是发怒不与她翻旧帐?
随即她又笑了一下,可能是皇上之前的宠爱都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吧。她又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好笑,张皇后心思缜密哪能是韩贵妃那种货色可以随意拉下来的?
“贵妃在进宫之前就与成王有染,这是韩府人尽皆知的事。”
经恕这样一点拨,她就明白了夏侯琳珑这封信的意思。
无非就是要让韩贵妃不洁的消息闹得嫔妃皆知,让她惶恐。
她悠悠从椅上起来,走到烛边,抽出那封信放在火苗之上。火舌轻舔着纸张,不一会整封信都化为了灰烬。
她想,过不久韩贵妃也会像这封信一般,将自己化为灰烬。
——
“娘娘,你看这翡翠面上光滑,晶莹剔透,可是不可多得的玩意儿!”
一大早巧儿就端着一盘奇珍异宝走到自家贵妃身边,满脸惊喜道:“这可是燕美人都没有的东西哩,皇上就给娘娘送了来。”
韩如意原本眉眼含笑地倚靠在床边,脸上洒着一片母爱的柔和,双手也是轻柔地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心里忍不住哼笑,那燕美人真是没眼力见的人儿,有了这胎,她肯定又会重获恩宠。倘若她是跟了自己,后面的龙恩肯定少不了她,可惜她却不识抬举。
还有那些之前在请安之时嘲讽她的那些女人,她更是不会放过她们。
听到皇上赏了自己宝贝,她心里一阵窃喜。可后面巧儿所说的话却让她心生不悦,敛下表情冷着声音道:“她一个小小美人,岂是能与本宫相提并论呢?皇上赏赐她那些,不过是沾了本宫的光。难道上次皇后那五十大板还让你这般不吸取教训,仍要张口胡言?”
巧儿想到那日的责罚就是一哆嗦,额上也渗出了汗,连忙道:“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她将盘子放到一边,安慰着韩如意:“娘娘莫要生气,小心动了胎气。这是娘娘的头一胎,可是矜贵得很。”
巧儿又将衣衫拿了出来,正要服侍她穿上,韩如意却手一挥,径自躺在床上。
“娘娘这是做什么?”
巧儿大眼瞪得大大的,马上就要到给皇后请安的时间了。要是娘娘不去,难免被其他妃嫔诟病。
“本宫忽然有些乏了,今日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