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战故作怒极的沉稳样子,道:“齐皇都已经做出了危及我大燕国本的事情,本王难道还要忍?”
君祁晟一咬牙,钻了个空子,说道:“孤不过是一时好奇大燕的摄政王实力如何,并不是居心叵测,还望摄政王不要介怀,这兵戈之战实在劳民伤财,最后痛苦的还是两国百姓,孤愿意以一百万金作为补偿,还望摄政王收下。”
尉迟战不为动容,继续说道:“本王倒是觉得这区区一百万金难消心中愤懑,齐皇登基不过三年,就已经对我大燕虎视眈眈,还意图嫁祸给西境,这一次是齐皇自己主动要挑起病祸,怨不得旁人,如果大齐的百姓知道了,也只能怪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君主!”
君祁晟最怕的就是这个,尉迟战故意在君祁晟面前将事情的严重性挑明了说,直接在君祁晟的心头扎了一刀,这一次的暗亏,君祁晟是吃定了。
“是孤一时糊涂!请摄政王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孤愿意割让大齐和大燕边界的两座城池,以此来弥补摄政王!”
尉迟恭已经心满意足,道:“既然齐皇如此慷慨,皇叔也不要再气恼了,只是齐皇这两座城池要用什么名义来送呢?”
是啊,总不能公告天下,说他刺杀尉迟战未遂,不仅如此还被发现了,于是因一己之私割让土地送给大燕赔礼,且不说这样做他的名声有损,更让人觉得他有失贤明和尊严。
“无妨,这权当是迎娶和亲公主的聘礼,那一百万金孤也会作为聘礼赠给摄政王,如若不然,孤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君祁晟的心里都在滴血,可是一想到不这样做的后果,他便妥协了。
尉迟战和尉迟恭相视一眼,这一次诓骗君祁晟,可谓是大获全胜。
尉迟恭含笑说道:“这样做固然最好,朕这位皇叔的脾气虽大,但是也懂得济世安民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再挑起战争,只是齐皇手底下的这名死士实在是不够资格了,朕做主,将那名死士秘密处死,也好为齐皇永绝后患。”
君祁晟道:“说来惭愧,孤还是要谢谢摄政王和燕皇的宽厚仁德。”
尉迟恭和君祁晟彼此客套了一段时间,才将君祁晟送了回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金銮殿内,傅子默轻叹一声,说道:“还好君祁晟的身边有双双在,否则谁能知道这龟孙子竟然这么会藏,亏得这仅存的十一具尸体里有一个人的手臂没完全烂,要不孟九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尹双双不过是提供了水中死士其中一员的姓名和年龄,当时君祁晟下达刺杀命令的时候,她正巧也在身边,所以讲命令听的一清二楚,至于这手臂上的皮,只不过是从尹双双那里得到消息之后,将仅存的十一具尸体上手臂完好无损的皮割了下来,只不过是君祁晟自己做贼心虚,心慌意乱之下被他们联手坑了罢了。
尉迟恭也笑的拍腿,看着刚才君祁晟那咬牙的样子,明明心里舍不得那一百万金和两座城池,却还是装作一副真心悔过的模样,每每想到这里,尉迟恭都会觉得自家皇叔简直是太帅了。
尉迟战挥了挥手让人将十一具尸体抬了下去,吩咐疾风道:“将这些放到孟九的冰窖。”
“属下遵命。”
尉迟恭道:“皇叔真的打算将这些尸体都留下?”
“这些蛊毒孟九挺感兴趣,就让他玩玩吧,或许还能研究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尉迟战此刻的神思深沉,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将君祁晟打压的彻底,他却想第一时间告诉顾秋冷。
他总觉得如果顾秋冷知道的话,应该会很开心。
沉香园里,顾秋冷正赤着脚躺在软塌上,刚刚昏昏睡去,左肩突然疼了一下,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日里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