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呼,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莫不是广寒宫的仙子下凡了,有人已经看痴了。
李策不由自主轻点了点头,确是花若奴无疑,只是今日她特意打扮之下更添魅力。她并没有刻意得去展现自己的魅力,那种独特的气质自然传来,引得人不由心醉,还有那发自骨子里的妩媚,明明她并没有去施展,甚至还有些抵触,却依旧让人生起无限欲望。
“各位、给位……”如此美景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众宾客纷纷对他怒目而视,直恨不得吃了他。
说话的是龟公,他不知何时上了台,众人都被花若奴吸引,竟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看到众人杀人般的目光,嘿嘿干笑两声,化解尴尬道:“比赛规则很简单,有心参选的宾客每人献上一件礼物,最合花魁心意的就是她的入幕之宾,有幸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哈哈……”那龟公说到后来一脸的**样,众宾客起初恼他,听他说到后来居然就吃他这套,纷纷拍手叫起好来,尤其是他最后那两声淫笑更是颇能引起众嫖客的共鸣,同道中人啊!
花若奴此时已经坐到一旁的秀墩上,旁边还有一众姐妹簇拥着,只是这些女子与她坐在一起,就如众星拱月般,纷纷失去了色彩。
“我先来,我先来!”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急不可耐得跑上台去,看他打扮看来是个富贾,他讨好得朝花若奴笑笑,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倒是挺精致的,轻轻打开,喔,里面是一颗拇指大的珍珠。”这人故意端着朝台下晃了晃,一边得意地递给花若奴。
花若奴微笑一颔首,却并不伸手去接,她轻轻摇了摇头,那人本来充满期待的笑脸,一下子呆住了,这么大一颗珍珠都不满意,这要换做普通窑姐,够老爷我嫖上十次了!他有些恼火,不过再看一眼花若奴娇美的样子,唉,只好叹口气下去了。
“哼,献什么珍珠,来点实际的比什么都管用。”另一个土豪模样的人上场了,此人大腹便便的,看年纪都不小了,快有四十了吧,他上去也不客气,伸手就掏出一大包银子,身边龟公忙笑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嚯,足足有一百两,这人真是下了血本了,看来早就在等今日一举得手了。
台下已经有人暗自摇头了,此人财大气粗,自己是万万比不得的,看来今日自己是没有戏了。
花若奴依旧不为所动,那胖子本以为势在必得,谁知花若奴连正眼都都不瞧自己一眼,他不由大怒骂道:“不就是个**吗!装什么矜持!到底要多少钱?”
花若奴怒视他,脸色有些发红,她紧紧咬了咬嘴唇,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愿再看他。
胖子无奈,狠瞪一眼,低声道:“待你身子破了后,老子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再算账!”
花若奴闻言,眼眶一红,隐隐有泪水噙出,银牙紧咬竟已经咬出了血,身边姐妹看到,忙拉过她手低声安慰。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直气得直跺脚,这不听话的丫头,一百两银子买一夜,你都不卖,多少姑娘盼还盼不到哩!要知道一般姿色的姑娘,一晚也就三四两银子罢了,这一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天天接客,也要一个月才能挣出。
果然那胖子下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再上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正着急时,又有人上来了,这次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二十多岁,像是个读书人。老丨鸨丨子一见此人这身打扮上来,不由就有些皱眉。
“小生有一首诗专为姑娘所做,愿意献给姑娘。”来人弯腰一施礼,不愧是读书人,到底知书达理,上来先博一个好印象。
花若奴刚才紧绷的脸总算露出些许笑容,她一伸手道:“有劳公子了,奴家怎敢。”她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那书生不由一喜,她开口对我说话了,有戏啊!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却是怒气满面,这小骚狐狸果然对这些死穷酸情有独钟,可别最后选了个穷的叮当响的破落秀才,那老娘我可就赔惨了!
“好,那不才就献丑了。”书生一展折扇,看着花若奴,摇头晃脑道:“脸似桃花眉似柳;天生一点樱桃口。未语娇羞两颊红;小巧身材嫩如藕。”此诗通俗易懂,夸得是花若奴的相貌,倒是颇为生动形象。
花若奴闻言,不由莞尔一笑,看看那书生,略一犹豫却又是轻轻摇了摇头。
书生长叹一声,收起折扇,又施一礼,转身离去。他这一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花若奴有些失望得望了一下台下,台下的众宾客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那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无不透露着欲望,而且是赤裸裸的欲望,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