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一躲,窈窕的身子就藏在了屏风后,不想要见生人,她蜗牛一样的只想缩在自己的壳里。
“芸若,快出来,来客人了。”红姨的笑声里都含着妩媚,年轻时她也是一代名妓,只可惜岁月不饶人,留给她的便是连年的苍老。
果然是接客,芸若心里嘭嘭嘭的狂跳起来,私心的真希望暮莲澈继续包下自己,可是……
叹息着,她知道倘若她不乖,红姨自有办法对付她,她是逃不出红姨的手掌心的,蝶恋水榭里她见过的烈女子多了,最后还不是一样被红姨给治服了,都乖乖的接客了吗。
其实她已经算是最幸运的一个了,至少她还没有失身,至少她还在这泥潭里保有着她的处子之身。
犹疑着,迈开的脚送出又收回,“红姨,芸若还没有准备好。”
“若丫头,出来吧,他只是来给你诊病的。”红姨大笑着出声,一下子就猜出了芸若的心思,她的话让芸若的脸腾的就红透如苹果一样。
迈步出来,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此时的她大概已猜出了这老者是何人派来的,阿卓,必是他了,他说过要请大夫为她诊断她吃不下饭的缘由的。
那象是病,又不象是病,因为她还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世上。
“水离……”芸若低唤,倘若是阿卓手下的人,她也不好怠慢了,虽然是阿卓欠了她一命的情,可是她也不能仗着自己救过他就怠慢了他的人。
水离的声音从楼下飘上来,是窗子把芸若的声音送了出去,“小姐,小姐,我这就上楼了。”
听着楼梯上蹬蹬蹬的脚步声,水离终于回来了。
沏了茶,三个人坐定,水离站在一边侍候着,那老者探向了她的脉象,屋子里静静的让芸若甚至有些紧张,难道她真是有了什么病吗?
可是从前为她诊治过的郎中却没人这么说过。
老者终于收了手,一捋长须,“姑娘还真是有些顽疾,就是这顽疾影响了食欲,待老夫开一剂药方,姑娘抓了药连服半月也就见效了。”
“谢先生了,但不知先生是何人谏来。”芸若想要求证,求证这位老先生是不是阿卓派过来的。
老者摇摇头,“姑娘不必理会这些,老朽是受人之托,既应承了,那必然会尽心尽力的为姑娘诊治的。”推脱了她的问题,显然是那所托之人的身份不好说出来的。
转首,芸若看向了红姨,红姨笑涔涔的摇摇头,“芸若,你要胖起来才好,这样就不用接客了。”当着外人的面,红姨竟直言不讳,一点也顾及她的感受,这让芸若不由得羞愧难当,所幸老者正自埋首写着药单,并没有注意到她与红姨之间的交谈。
心稍稍安了一些,可是那一意想要让她胖些的人到底是谁呢?
她虽然清瘦了些,可是也不至于有人就专心专意的为了让她胖些丰满些就想了这么多的办法吧。
这人的目的何在呢?
这一些都让她迷惑不解。
老者走了,水离送到了门口就转了回来,“小姐,红姨说得对,你要是再胖那么一点点就更加倾国倾城了。”
水离随意的一句话,却让芸若打了一个寒噤,她不接客,又要倾国倾城做什么?
是有人在算计着她吗?
“红姨,你告诉我,是谁,是谁一心一意的要让我胖一些呢?”
红姨也不犹疑,只莫测高深的说道,“芸若,你生来就是这样的命,所有的人生早已天注定,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将来的你一定会大福大贵的。”
芸若的心一惊,都说她是离不开蝶恋水榭这个牢笼的,难道那是假的不成,急忙追问,“红姨,我还是可以离开蝶恋水榭的,是吗?”轻柔的嗓音因着急切而带着了那么一抹沙哑。
“芸若,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了。”红姨说罢已起身扬长而去,徒留芸若呆呆的坐在桌前,托腮细想,却怎么也揣不透猜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