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时之间竟无法恢复体力追过去。
“青君,他欠了你欠了你娘一生一世,而我,只是不想让他的罪孽太过深重,不必谢我,也不必找我,那孽徒他已经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只可惜我来的太晚太晚,他竟因青莲的死而生恨而谋划了颠覆大周朝的阴谋,幸亏是芸若,是她大义凛然的挽救了大周朝的江山社稷,因为有她才让百姓安居乐业,暮莲澈,我走了,这之后的路,你好自为之吧。”老人的话越飘越远,终于没有了声息。
暮莲澈懊恼的捶了捶石棺,他从老人的话中知道老人必是青君的师父,可是为何老人会说青君欠了他和他娘一生一世呢?
摇摇头,暮莲澈缓缓坐了起来,再踏出那躺了十三年的石棺。
何其幸也,他还活着。
踏出石棺时,他突然听到了一串快速而来的脚步声,“云轻,别找镜子了,快去看看,谁来了。”
云轻向出口而去,身后紧紧相随的是脚步有些踉跄的暮莲澈,躺了那么久,这一走,他浑身就象是散了架一样的痛。
“娘……”云轻看到了黑暗中秉烛向她走来的芸若和落心,还有侍卫。
那一声娘,让正扶着墓室墙壁粗喘着歇息的暮莲澈缓缓抬起了头。
十三年了,即使昏睡中,夕儿也是他魂牵梦绕中一个美丽的梦,“夕儿……”他轻呓而出,声音已哽咽,那真的是他的夕儿呀。
可是,为何她的发是那么耀眼的白,“夕儿……”他步履蹒跚的冲向芸若,她的白发让他心疼,让他禁不住的为她而担忧,她过的不好吗?
芸若慌了,墓室外的小白鼠引她而来,她以为只是女儿在里面,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样的一刻见到了等待了十三年的暮莲澈,“澈……”她轻唤,一步一步的移过来,“我是不是在做梦?”
摇头,“我一定是在做梦。”她走到暮莲澈高大而真实的身体面前,她定定的望着他的容颜,“澈,别让我的梦醒来,好吗?”
泪水,在所有人的眸中倾然落下……
“夕儿,你的发……”他关心的是她的发为何这么耀眼的白,她不说他的心就一片刺痛。
芸若望着他的脸她看到了他眉头的轻皱,这是真的,似乎不是梦,她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好疼,于是,她笑了,那还闪着泪光的眸子里刹那间就绽开了笑花,“澈,我终于等回了你。”她忘情的扑向他的胸怀,十三年呀,她终于等到了他的生,心,也在这一刻狂舞而笑。
暮莲澈圈紧了她纤瘦的身子,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还在他与阿卓与夕儿同时坠崖的那一刻,然而当他醒来,云轻已来到了世间,夕儿却已一头白发,他紧紧拥着夕儿,他真想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她,爱她入骨。
如果时间可以停伫,他真想让这一刻永远也不要止息,他抱着他的夕儿,这就是他的满足。